“我觀看監控錄像的時候就發現不對勁,你那刀插得快準狠,普通市民哪做得到,除非是一個職業殺手。”
“殺手?哈哈,您可真幽默。不是你們給我認定的見義勇為嗎?我見義勇為也有錯嗎?”
“勳章該給你還給你!”裏克爾梅左手將勳章隔遠拋給京擇,“但這是兩碼事。我也不為難你,你跟我回警局,核對一下案底就可以。”
他說的是實話,如果這時京擇乖乖聽從,他甚至都不會真的把他帶回警局,隻需要現場核對一下指紋和麵部就可以。可是京擇恰恰不能接受這個簡單的檢查,而他越是拒絕,裏克爾梅便越懷疑站在麵前的是個犯罪分子。
此刻京擇再次想到那個問題,為什麼“清潔工”係統不能跟警察係統相互連通呢?既然都隸屬於司法體係下,為什麼自己的行動更像是恐怖分子呢?
博羅警告過,“一旦被警方逮到,你就會被組織清除。”
注意,是清除,不是開除。
他正考慮如何逃脫並盡量不傷及這位目光獨到的警官性命。
他緊緊盯著對方的手指,他要保證自己能在那根食指扣下扳機之前跳開,並將自己右手指尖的硬幣擲進對方喉嚨裏去。
由於情勢過於危機,他必須做“最佳”處理,最佳處理往往就是致死的處理——因此這位敬業的警官永遠不知道,他扣下扳機的一刻,就是他死亡之時。
“你們在幹嘛?”
瑟突然從裏克爾梅身後跑出來,直接無所顧忌地跑到京擇旁邊。
“你在幹嘛?快把槍放下!”她生氣地質問警官。
裏克爾梅猶豫了一下。
京擇一把將瑟抱在麵前作人質:“你要是開槍,就得先打死她。”
裏克爾梅揚起嘴角,對這種威脅嗤之以鼻。
出於保護人質的目的,很多警察對罪犯威脅一般會乖乖聽從,可裏克爾梅卻不一樣,他向來最憎恨威脅,更別說罪犯的威脅。
“我果然沒判斷錯,你現在的行為已經構成犯罪了。”裏克爾梅厲聲警告:“我數三聲,你要是不放開她,我就開槍。”
“一。”
京擇料定他一定會開槍,他也在等數到三。
“二。”
“三。”
“咻!”
裝有消音器的手槍射出一發子彈。
裏克爾梅刻意射歪了。
子彈剛從瑟和京擇後腦勺劃過時,京擇已抱著瑟騰地撲進旁邊的房間,並順手將門反鎖。
“你要幹什麼?”瑟整個人兀自驚魂未甫。
隻見京擇隨手抬起椅子將窗戶砸碎,接著不由分說地把瑟背在背上,爬上窗戶,一躍而下。
瑟的尖叫聲衝到醫院大樓樓頂,而京擇落地時,膝蓋重重砸在水泥地上。
裏克爾梅追到窗戶旁,臉色鐵青,望著背負女孩離去的京擇,沒再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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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能走嗎?”
在一個偏僻的角落,京擇小心翼翼把瑟放下來。
瑟圓睜杏眼瞪了他三秒,然後啪地一巴掌扇在他臉上。
京擇沒明白自己為什麼沒躲。
“疼嗎?”
京擇點點頭。
他猜想對方可能嗔怒自己剛才拿她當人質,所以對這一巴掌並不介意。
“這簡直就像做夢一樣!”瑟竟然激動地撲上去緊緊抱住京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