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擇還是個3歲的嬰兒時,就被帶進一個魔鬼訓練營,在那裏接受身體改造,體能訓練,格鬥技術和殺人秘技訓練。
長達20年的訓練造就了現在的他。
無論麵對多麼強大凶惡的對手,他都能從容不迫地做出應對之策。
可是,沒人教過他怎麼應對女人——而這又恰恰是男人真正的一生勁敵。
前一天晚上他在執行任務時抱了蘭獨的情婦安曦,當時隻感覺到女人的骨肉格外綿軟溫柔,體香沁人心脾,哪怕曾對她“攔胸而抱”,內心起了點點漣漪,但回到公寓進行物理處理後便平靜了。
然而——
此時,一個極其可愛,他印象極好的女孩激動地撲在他懷裏,他二十來年越鑄越堅的防禦線瞬間崩潰了。
瑟在他身上停留了五秒。
那五秒裏,他的雙手不知道放哪裏。
他腦海裏浮現起平時在大街上情侶們擁抱的畫麵,男人雙手的放置方式各有不同,有的溫柔地撫摸在女人頭上,有的張開五指貼著女人的背或腰,也有的直接捏在女人臀部。
“這時候我是不是應該表示表示?”他腦袋裏盤旋著這個念頭,右手在瑟的腰背外徘徊許久。
某個隱秘之地血脈賁張。
當他鼓起勇氣準備將手搭在對方後背時,瑟卻從他身上下來了。
她兩腮紅撲撲的,雙眼低垂,對自己適才的激動也感到些許詫異。
未經世事而突然受寵若驚的京擇更是不知所措。
他偷偷向她眉下看去,突然發現這對眼珠真是魅力極了,他有一種立即躺進去安睡的衝動。
好半天,還是瑟先開的口:“你,住哪兒呀?”
京擇想了想,說:“離這裏不是很遠,走的話,半小時左右。”
“你不開車嗎?”
“開車?”京擇下意識反問一句。
“沒什麼,我隨口一問。”見京擇一本正經的回答,瑟輕鬆笑起來:“我也經常坐公交車的。如果路程不太遠的話,我也會自己走路,上次在書店碰到你那次就是走路去的。”
“哦。”京擇認真聽完後,做出了最最遲鈍的反饋。
瑟對這個反應並不太意外,她似乎已經了解也習慣了他的交流遲鈍。“你朋友多嗎?”她直中要害地問。
分明是最簡單的問題,京擇卻露出一副麵臨數學競賽最後一道大題的表情。他眨眼思考兩秒鍾,“朋友……以前有一個,現在,現在沒有。”
曾經在訓練營與他組隊的夥伴,自從各自出來執行任務後再也沒有見過。
“不會吧?”瑟對這個回答很吃驚,“一個也沒有?”
京擇搖搖頭,又點點頭。
他抬左手看一眼手表。
“我要走了。”
可不是嘛,刺殺蘭獨的行動期限三天,現在已經快用掉一天了。
“等等。”瑟在他轉身的一瞬伸出右手:“讓我做你的第二個朋友吧。”
京擇停下來:“成為你的朋友,我需要為你做什麼?”
“什麼都不需要。”瑟爽朗地回答,忽又補充道:“誠實,我喜歡誠實的人。喜歡你別撒謊騙我。”
“哦。”
瑟鄭重其事地在京擇麵部打量一番:“看你樣子,應該是個很誠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