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京擇輕聲應了一聲。
瑟流露欣慰之情,仿佛遇到世間最真誠之人。
“對了,今天周四,你不用上班嗎?你上次說是檔案管理員,對吧?”
“對。”京擇篤定地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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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點半。
京擇拒絕了瑟一起吃飯的提議。
他真的很忙。
“如果她知道我每天都在忙著殺人,她還會願意跟我做朋友嗎?”他忍不住邊走便想。
告辭時,他做出一份冷血無情、毫無不舍的樣子,可剛分開兩分鍾,不見了她的身影,他便忍不住浮想聯翩。
最頻繁映入腦海的,是第二次相遇時,細雨中為她撐傘漫步至公交站,她的秀發近在咫尺,發間散出的幽香將他迷醉。
最大的遺憾是,他當時懷疑她是殺手,未能全身心感受那一絲難得的浪漫。
快到公寓時,經過一間雜貨鋪,他走進去打算買點生活用品。
店主是個歪嘴的獨眼龍,從早到晚都半躺在門口,見誰都愛答不理的。
京擇拿了兩包紙巾和一個保鮮膜,晃眼看見角落裏放著一堆雜誌。
當中一個封麵上的***形象抓住了他的眼球。
他猶豫了半天,終於還是忍不住,像青春期的男孩一樣,假裝出於天真的好奇心隨便翻開當中一頁。
……
半分鍾後,他一聲不吭地拿著東西到獨眼龍跟前結賬,眼神飄忽,生怕目光與對方接觸,實際上獨眼龍也懶得看他。
“五十鱗幣。”獨眼龍抬起那隻高傲的眼一瞟,隨口一說,顯然未經計算。
什麼?也就是說這本雜誌賣27鱗幣?
京擇向來一絲不苟,要是從前,他必定要跟對方理論一番,可這次卻選擇快速掏出一張麵額50的紙幣遞給獨眼龍,然後迅速離開。
回了公寓,拉上窗簾,萬籟俱寂,一頁頁坦白而多姿的圖像將他帶入唯我的境界。
無論在哪一個世界,對自己上下其手都是不犯法的。
不知過了多久。
手機嗡嗡嗡響了。
他連忙坐起來接通,電話一頭立即傳來博羅滄桑低沉的訓斥:“京擇,你怎麼回事?!我十分鍾前給你發了短信,你為什麼沒回?”
“啊,對不起組長,我剛才在洗澡,水聲太大沒聽見。請組長見諒!”
“洗澡?大白天洗什麼澡?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你怎麼在喘氣?洗澡有這麼累嗎?”
“沒有,組長您誤會了,是風扇的聲音,我在吹頭發。”
“算了,我不管這些。”博羅轉入正題,“任務執行得怎麼樣了?”
“昨晚進行了第一次行動,失敗了,不過,我仍然有信心在規定時間內完成任務。”
“我就知道這項任務沒那麼容易的,失敗在意料之中。……不過,我們的人員剛剛提供了一項寶貴的情報,目標在今晚九點左右會出現在他經營的夜總會裏,夜總會名字叫靈色。機不可失,祝你順利。”
“是。”
掛掉電話,平複下情緒,拿出剛買的紙巾……擦了擦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