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轉了轉,她便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這笑像狐狸!
“原來真的聾了,我說呢,天下的好事都掉你身上了,總得付出點代價才行!看來老天爺還是長了眼睛的。”
說完,又覺得有些無趣,夏添又聽不到,這不是浪費口水嗎?她聳了聳肩膀,坐到了沙發上,上下打量著夏添。
討厭的謝香朵!夏添白了她一眼,抓起包就往外走,不行,不能拖,得去看看醫生。
謝香朵站起來,慢悠悠地跟在了她的後麵,曉芸昨晚上動了胎氣,不能亂動,淩展軒又怕謝香朵到處亂跑,就把她打發到了這裏來照顧夏添,代價是每個月的生活費提高到五萬。
錢?我是需要,可是,我更想的是看到你罷了!
看著夏添的背影,她心裏苦笑起來,自己這是何苦?明明喜歡,還非得裝出一副夜叉般的表情,拿了滿身的刺去紮別人!
說到底,夏添這個女人不知道是運氣太好,還是運氣太壞,似乎好事壞事她都能沾上邊。換成自己,能不能堅守住?
“太太,請問您去哪裏?需要派車嗎?”大廳裏的值班經理見到二人,立刻禮貌地問道。
夏添擺了擺手,看向了謝香朵,謝香朵撇了撇嘴,對值班經理說:“我們出去轉轉,給我們派輛車吧。”
經理立刻出去安排了,二人上了車,徑直往醫院而去。
檢查結果很快就出來了,確實是因為誤食了山中的野果導致的神經中毒,不過不算嚴重,等毒性散了,耳朵就能聽到了,隻是這幾天要好好休息,不能再悲傷過度。
輸了液,拿了藥,回了酒店,淩展軒已經接到消息趕回來了。
謝香朵有些失望,怎麼是暫時性的呢?她靠在窗口看著一臉擔憂的淩展軒,什麼時候他能用這樣的眼神來看自己?
三個人,以一種奇異的感覺並存在這個房間裏,淩展軒看了一眼謝香朵,低聲說:“累了一天,你去休息吧。”
“姐夫,我的耳朵也聽不到了!”看著他憔悴的神情,眨了眨眼睛,突然,謝香朵就說道。
淩展軒皺了下眉,瞪了她一眼,謝香朵就詰詰地笑了起來,看吧,這個男人對自己永遠隻有這種眼神!順手拿起桌上的煙盒,大步走了出去。
她不強求他能對自己怎麼樣,這樣看著他,也好。
夏添用手捋了捋他額前的頭發,歉疚地看著他說道:“對不起,又給你找事了!”
聲音真大呀!
淩展軒搖了搖頭,伸手把她攬在懷裏,輕拍著她的背。
傻姑娘,這樣忍著怎麼行?你需要大哭一場!他對你的好,我看在了眼裏,我比不上他,他是完全不求回報的好,這是你的運氣,也是我的運氣!
碎碎的星光透進屋子裏,兩個人緊緊地依偎在一起。
門外,謝香朵被濃濃的煙嗆得眼淚直流,她回頭看了看那扇門,輕聲說了一句:“再見,淩展軒,我去完成能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然後我們就永遠永遠不要再相見。”
如果你愛了,卻愛不對時間,除了珍藏那一滴心底的淚,無言的走遠,你又能有什麼選擇?
等來年,你我都白發蒼蒼--若我能活著,你是否會給我一個如同給夏添一樣的深情擁抱?隻因為,我是深愛你的謝香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