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趟特地回來,也是為了給蕭沉歌開刀治腿。這幾日經過藥物的浸泡,蕭沉歌明顯能感覺到腿部的痛覺,雖然劇痛難忍,但是這也代表他有恢複的希望,這讓他如何不喜?
容肆和薑酒去看了慕容雪青,她一如既往地昏睡著,不同的是,她的肌膚不似從前那樣,呈現出死氣沉沉的青灰色,而是泛著淡粉色的光澤,讓兩人大為驚奇。
“沒想到那蠱液竟然還有這種功效。”
薑酒沒忍住伸手戳了戳自家婆婆的臉頰,完全看不出來,眼前的人已經是四十多歲的年紀。
容肆把她不安分的手拉了回來,臉上也是忍不住溢出淺淺的歡喜。
這一下便是忙到了天黑,子桑傳了幾回消息,說是權斯堯找他們已經快找瘋了,幾人仍是不疾不徐,等著沈遇白出來。
直到月至中天,那扇門才被打開,沈遇白一臉菜色,身後的葉愔神色也有些疲乏。
薑酒目光期待地看著他,沈遇白動了動酸疼的手,有氣無力道:“不出意外的話,三個月後就能好了。”
傷筋動骨一百天,蕭沉歌的腿拖了如此之久,他能夠讓他恢複,已是醫術過人。
但沈遇白這會也沒心情跟他們炫耀,“有吃的沒?我快餓死了!”
林月娘她們早就準備了一桌飯菜,沈遇白猶如惡狼撲食,一頓風卷殘雲。
葉愔格外嫌棄,但手上的動作也沒慢下。
薑酒和容肆進屋去看蕭沉歌,他正昏睡著,斷骨重接的痛楚,非常人所能忍,沈遇白給他用了點藥,估計得到明日才能醒來。
薑酒很高興,“等蕭沉歌好了,他就可以回朝雲繼續當他的將軍了!”
容肆也很高興,至少,他們也不欠蕭沉歌了。
磨蹭了一會兒,以免惹怒權斯堯,眾人還是收拾了一下回王府街,不出所料,他們居住的小院外重兵把守,權斯堯和權慎都來了。
薑酒手裏拿著一根糖葫蘆,挑了挑眉,明知故問道:“這麼晚了,皇上這麼大陣仗是做什麼呢?”
權斯堯鐵青著臉,卻還保持著一國之君的風度,“曦華殿下與容世子去了何處?”
“逛街啊!”薑酒咬了一口糖葫蘆,“你們大幽的夜市還真挺好玩。”
容肆平靜問道:“我們似乎不是皇上的犯人吧?連街都逛不得?”
權慎輕笑一聲,完全就是作壁上觀。
“容世子這街逛得夠久的啊!就是不知道你們去逛了何處?這幽京裏還有哪處好地方,能讓曦華殿下與容世子如此流連忘返,趕明兒我也去瞧瞧。”
“這幽京裏的好地方多著呢,想來是三皇子的眼裏容不下罷了。”
這話諷刺得有些隱晦,旁人雲裏霧裏,當事人卻是心照不宣地相視一笑。
“容世子與曦華殿下自然不是犯人,不過二位也別忘了我們的約定。”
“哪能呢?”薑酒笑眯眯道:“皇上放心,我們倆別的優點沒有,就是特別信守承諾!”
權斯堯扯了扯嘴角,“那是最好不過了。”
薑酒是葉眉衣的女兒,萬不得已,他不想動她,就算是彌補他對葉眉衣犯下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