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點著香,牆角那尊白玉香爐裏,迦南香越發的清透,濃鬱。
陳琢低頭,捉住她那不安分的手,她人生的嬌小,手掌也是,丁點兒的好像就他的半個巴掌大,握在手心裏軟的就像是沒骨頭一樣。
手掌微微用力,他握住把玩兒了片刻,嗓音卻是悄然之間啞了。
“知道男人怎樣才會解下腰帶麼?”他平素著一張臉,眼神也是清冷,若不是那比平日裏低沉不少的嗓音出賣了他,玉笙還當真兒以為他是臨危不亂。
她心口瞬間就鬆了一口氣。
有反應就好,若是她都這番投懷送抱了,他還無動於衷的話,她就當真兒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了。
被他捉住的手指微微一用力,玉笙紅著臉,卻是大著膽子往他眼睛裏看:“玉笙知道。”
太師椅上的人這才笑了,那雙總是漆黑暗沉的雙眼仿若都柔和了不少,陳琢伸出手,指尖上前撥弄著她的耳垂把玩。
玉笙耳朵極為敏感,他手剛靠近,她整個人就如同被定住一樣,渾身上下從腳底裏伸出一股酥麻感來。
強行忍住自己,才沒去打了個哆嗦。
可到底那絲絲異樣的酥麻感還是被他察覺到了,陳琢低頭眸子裏像是笑了一笑。問他:“耳朵碰不得?”
她耳尖一軟,整個人便是如同煮熟了的蝦。
蜷縮在他身上,動彈不得,剛剛那丁點的占據上風,此時也是煙消雲散。
“碰……碰得。”
下巴被兩根手指抬起,玉笙坐在他身上,感受到下麵肌肉強硬,麵前這張臉生的風光霽月,溫潤如玉。
可吐出來的字,說出來的話,確是讓人指尖都羞的蜷縮在一起。
“讓誰碰?”陳琢垂下眼簾,掐著她下巴的手往下,指尖一路從脖子滑到領口。他手指生的極為好看,嫩白如玉的指尖泛著一點紅。
漂亮卻絲毫沒有娘氣,反倒是顯得整個人清貴精致。
手指在她領口的扣子上來回動著,玉笙屏住呼吸不敢動,嘴裏卻是乖乖巧巧的回:“爺,讓爺碰。”
身側傳來一絲笑,她領口那顆扣子也總算是被人解了下來。
一顆扣子掙脫開,那細膩的頸脖露出了一大段,屋子裏點了炭盆分明是不冷,可不可避免的,她脖子上還是羞出了玫瑰色的緋紅。
一大片,直接從脖子紅到了領口下。
她剛好今日身著的是件淺綠色的裙子,細膩的肌膚紅的豔麗,極致的兩種顏色相撞,讓人眸子都深了下來。
他手指從那領口探了進去了,細微的一下,又好像是什麼都沒碰到。
玉笙看著麵前這張臉,道貌岸然的一臉認真,若不是那雙手就在她身上亂動,旁人瞧見還當他是在認真讀書,或者作畫。
“爺……”手指摸到那根細帶,她實在沒忍住,發出一聲哀求。
勾住那根紅繩的手鬆了鬆,陳琢收回指尖,繼續低頭捧著茶盞,從麵上看過去,好似是什麼都沒發生。
“會研磨嗎?”
喝了口茶,潤了潤幹燥的喉嚨後,陳琢忽然扭頭問去。
身側,玉笙感受到那滾燙的熱度後,再也不敢坐在他膝上了,整個人紅著臉,垂著腦袋,手忙腳亂的重新係著領口的扣子。
聽見聲響,側過頭朝著他那兒看去,瞥見那張臉後,麵上又不可避免的羞紅了起來。
她實在是不喜歡自己動不動就開始泛紅的臉。
抿了抿唇,她強裝鎮定,盡量讓自己顯得不要那麼蠢:“會的。”
麵前,傳來一絲愉悅的笑,陳琢修長的腿伸出去,玄色靴子勾住她的小腿,將人往麵前帶。
“低頭。”
那一截細腰立馬就往下彎,陳琢伸出手,湊到她領口處,兩根手指靈活的一動,那扣子立馬就扣了起來。
“別再勾引爺了。”
體內一股邪火泄不出去,如今卻還有政務要繁忙。沙啞的聲音摻了幾分不耐煩,陳琢抬手,麵無表情的彈了一下她的腦門。
“再勾引爺,後果自負。”
男人開始處理公務起來,玉笙鬆了一口氣,又暗地裏有幾分可惜。
今日可謂是個好機會,她想著開口提上一提,隻是八千兩,實在不是一筆小數目,這個男人處處透著矜貴,不知願不願意買下她?
她正想著事,手腕上的活也忘了。
陳琢正在翻開往年揚州城的稅收,毛筆伸出去,墨卻是幹了。冰冷的眼睛不動聲色的撇過去,他看著身側發呆的人。
“若是不會,出去叫個奴才來替你。”
玉笙嚇了一大跳,立馬低著頭,再也不敢發呆了。
玉笙研磨了半日的墨,直到太陽都要落山了,人才從書房中出來。
陳琢自從處理公務後就再也沒與她開口說話,一直悶聲處理公務,她在旁邊不敢多抬頭,卻也無意間瞄了幾眼。
他看的都是官場上的折子,關乎與稅收,其中大部分是賀文軒他父親,賀叢文的往日來往記錄。
賀叢文官居四品,要查知府官位自然在他之上,可他看似才二十出頭,渾身的貴氣哪怕是穿著簡單,可卻還是掩藏不住的從身上爭先恐後的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