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她,我不是真心要娶她。”王全一揮馬鞭,馬車飛快的往前跑去,身後,賀文軒渾身沒半點力氣,卻還是咬著牙追著馬車跑。
“我與她和離,你……你等等我好不好?”
可人哪裏又跑的過馬?何況,他又是大病一場般的虛弱,賀文軒大喊一聲後倒地還是摔倒了,前方咕嚕咕嚕一聲響,馬車眨眼就沒了蹤跡。
“文軒少爺……”三七沒上馬車,見狀趕緊過去扶人。
“你別怪我們姑娘。”姑娘留下她,自然就是為了來善後的,三七看著以往風度翩翩的賀家少爺,如今卻卑微至極的模樣,眼圈兒情不自禁的紅了。
“姑娘也是身不由己。”
三七抹著眼淚,對著賀文軒開口:“之前姑娘一直等你,可如今你另娶嬌妻姑娘隻好選旁人,不然……不然嬤嬤就要將姑娘給賣了。”
這樣的身世,從來都是由不得自己。
三七想到姑娘這幾日心意交瘁的樣子,一時之間沒忍住,也紅了眼。地上,賀文軒卻是一瞬間眼睛亮了:“你……你是說,玉笙不是真的喜歡那人?”
也是……他與玉笙才分開多久,她自然不會這麼快就喜歡上旁人。
賀文軒撐著手從地上站起,慘白的麵上這才一點一點有了血色,他低頭捂著唇咳嗽了兩聲,卻是問:“那嬤嬤要多少?”
三七看著賀少爺這樣,一時有些愣住,直到賀文軒催促了一聲兒,她才愣愣的道:“八千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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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到了小院,玉笙這次過來,已經算是輕車熟路了。
陳琢還是在上次的書房中,瞧見聲響倒是抬起了頭,他手中捧著書,看見她精心打扮的模樣,漆黑的眼中眸光一閃。
“過來。”他伸手。
玉笙聽話的走上前,身上的鬥篷微微晃蕩,淡白色的鬥篷外,繡著一簇簇綠梅,鬥篷上的綠梅繡的極為逼真,隨著她迎麵走來似乎帶著一股梅香。
這是她們初次見麵那日穿的。
陳琢忽而就心情愉悅了起來,隻是他麵色冷,心中雖是愉悅,麵上卻是不顯山露水,讓人難以瞧出情緒。
玉笙將手放在他手心中,他稍微一用力,整個人就被他拉入了懷中。
門口,王全瞧著這一幕,哪裏還敢亂看,立馬低下頭關門出去了。
“今日打扮的倒是好看。”
書案上,那一桌子的折子瞬間就沒了吸引力,陳琢低頭,忽而就懂了什麼叫做美色誤人。
頸脖之處傳來一股淡淡的梅花香,他想起那日兩人初見的場景。
手指一邊解開她身上的鬥篷,一邊問:“故意打扮給我看的?”他眸子裏問的認真,像是偏要她回答。
玉笙知曉這個男人的趣味,乖巧的點頭:“是。”
他沒再說話,渾身的氣勢卻是柔了不少。風月之事他向來不貪,下揚州月餘身側也沒人伺候,隻是如今昨日剛剛沾上丁點甜頭。
今日倒是有些食髓知味了。
這幾日賀府動作太多,他成日派人盯著依舊是分身乏術,本是疲乏,可如今女子在懷中嬌豔動人,卻是又起了興致。
“會伺候麼?”
他脫下她的鬥篷,露出裏麵清麗的的百花裙,她生得好,此時又是特意打扮過,怯生生的一張臉,擔憂又期待的看著自己。
陳琢捫心自問,沒有再忍的道理。
“不……不會。”玉笙仰起頭,目光澄澈,雲鬢晃了晃,上麵的珍珠墜子砸在臉上,巴掌大的臉蛋越發的楚楚動人。
貝齒不安的咬著下唇,她無措,又加了一句:“我可以學。”
“乖孩子。”
男人的聲音沙啞下來,低頭認真的去解她的紐扣,像是隨口一問,緩和她的緊張:“多大了?”
“十五。”靴子裏的腳有些緊張,玉笙呼吸都不敢太大,腳指頭卻是都蜷在了一起。
“幾日生的。”
呼吸忽而頓了頓,玉笙忐忑了許久,卻是不敢說謊:“下個月十五。”腰側,那解著紐扣的手停住了。
陳琢仰頭,看著她那一身的淩亂,她渾身羞的潮紅,裙子堆積在了腰腹間,他眸子裏的欲.望卻是一瞬間冷了下來。
手指在肚兜下摸了一把,他沉聲問:“還未及笄?”
玉笙呼吸短了一瞬:“下個月了。”
正對麵,那雙滿是興致的眼眸卻是恢複平靜,陳琢身子往後靠,眼眸看著跨坐在他膝蓋上的人,冷靜開口:“衣服穿好,出去。”
空中氣氛僵硬。玉笙這個時候再不知曉他生氣,算是白活了。
她不敢走,小心翼翼的拉著裙子退到一邊。
太師椅上,陳琢單手捏著眉心,板著臉整理了一下衣擺。
身側,玉笙卻是忽而跪了下來,雪白纖細的身子躲在書案下:“我會的。”上挑起來的唇抿著,玫瑰色的唇瓣被咬的沒了血色。
她怯生生的仰起頭,伸出手,握住了他。
陳琢冰冷的眼神一瞬間下垂,玉笙跪在他雙膝下,哀求:“求爺要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