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澤天閑庭若步的走向馬慶元,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把紙扇,正在輕輕的搖曳著,假如公孫澤天再長大個十幾歲,或許還能襯托出‘紈絝子弟’這四字雅號,但是一個五歲的孩童,拿把扇子,扇來扇去的,怎麼看怎麼別扭,怎麼看怎麼像是在裝B。
“感受如何?”公孫澤天戲虐的開口問道。
馬慶元很想臭罵這個小孩一頓,這丫的太欺負人了,‘扮豬吃老虎’的典型,明明有著高的嚇人的力量,卻還在裝小孩,裝廢材,裝短命鬼。
總之,此時此刻馬慶元的內心拔拔涼的,他真後悔聽信江湖謠言,麵前這個孩童怎麼就被他們說成是廢材、垃圾、短命鬼了?那隻眼睛看他像要不行的樣了?明天是他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間,讓其他人活不成了!
馬慶元唯一能做的恐怕就是咬牙切齒的變化著他的表情了,隻是公孫澤天看來,這‘表情包’真的很豐富,有自嘲、有憤怒、有羞憤、有祈求、有……,反正是應有盡有,看得公孫澤天眼花繚亂,甚至很多表情他都不知道代表著什麼含義!
“是不是說不了話,隻能看我說話很難受?”公孫澤天再次開口問道。
馬慶元依舊看著公孫澤天,他現在一丁點話都說不出來,唯一能做的就是看向麵前的孩童,此時的他已經半膝跪地了,他的臉正好在公孫澤天觸手可及的地方。
“知道嗎?本來你可以悄無聲息的死去的,我也不想多費事,可是偏偏你就管不好你的那張臭嘴,這我就沒辦法了,你讓我‘躺槍’,我到是無所謂,但是你讓我的未婚妻‘躺槍’,這隻能算是你倒黴!”公孫澤天提到冷諾涵,有點很不高興的說著,但是改變的隻是他的語氣,除了語氣更加冰冷之外,語調語聲依舊平淡,沒有興起一絲的波瀾。
馬慶元有些心酸和淒苦,什麼叫‘不講理’,這就是不講理。就算沒有宴會的事情,這小子也要殺了自己,有宴會的那檔子事情,他還是要殺了自己,左右都是一個死,這何來‘倒黴’一說?自己最倒黴的就是閑著沒事做和大長老跑這麼一趟,自己不單單是‘倒黴’,還很‘犯賤’,不來就不會死,不作更不會死。
“知道對待你這樣嘴賤的人,我喜歡怎樣嗎?”公孫澤天繼續開口說道,就好像他在分享自己的心事一般。
馬慶元身體開始不自然的發抖起來,並不是他抵禦不住這天地間的威壓重力,而且他被公孫澤天那寒芒般的顏色所深深的震懾,這種眼神是要殺過多少人才可以鑄就。此時公孫澤天的眼眸中,就給馬慶元一種冷若寒潭般的感覺,就好像在他的眼睛中,所看到的一切都是死物一般。
即便是馬慶元混跡江湖多年,雖然曾經也是多次死裏逃生,但是沒有一次讓他感覺死亡距離自己是多麼的近,那種近,絕對觸手可及,甚至他覺得自己兩隻腳已經都踏進了閻王殿。
“我通常喜歡好好的‘打磨’一下你的臉!”公孫澤天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副金屬掌箍,帶上此物之後,公孫澤天的兩隻手掌內側全都被金屬包裹著,這樣公孫澤天再掌摑馬慶元的臉的時候,就不會因為力的作用而傷到自己的手掌了。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一連串帶有節奏的掌摑,宛若在玩弄打擊樂器一般,甚至掌摑出來的聲音竟然還能組成一組帶勁的曲調。
而在這種‘曲調’下,公孫澤天越打越興奮,越打越來勁。但是對於馬慶元來說這無異於最痛苦的‘曲調’,此時的馬慶元臉早已不成形了,嘴角、鼻孔以及耳朵,開始慢慢滲出血來,而他的眼球也因為充血而腫脹不堪。
不知道打了多少下,公孫澤天停了下來,連他都已經打累了,更何況馬慶元了,他被打的更累,這時候他已經不能保持單膝跪地,他需要四肢撐地,才能堅持自己不被這股重力壓趴在地。
“今天小爺我打的很爽,真是謝謝你的配合了!如果下次還有機會,我一定再好好的打你一頓,可惜,你沒有這個榮幸了!”公孫澤天說完,身形快速後退,借著壓抑馬慶元周遭的重力頓時消失!
“我艸,……”突然失去了壓製的重力,馬慶元使出渾身的力氣挑起,同時嘴中罵道。
但是好景不長,馬慶元還沒等將完整的話全都拋出,接著從天而降一塊長條方柱,重重的砸在了馬慶元的背心,讓他差不點背過氣來,無論他如何張口,他都無法嘶吼出聲。
馬慶元的身體被長條方柱砸落地麵,好半天他才勉強爬起身,此時的他身上的衣著已經破敗不堪。此時的馬慶元已經看出來了,眼前的這個人哪裏是一個無害的小孩子,簡直就是吃人的大怪獸,他才不跑,恐怕真就沒有跑的機會了。
想及此處,馬慶元扭頭就往劍盟大長老所藏匿的山坡跑去,邊跑邊喊到:“有沒有人啊,救命啊,殺人啦!快下來救我!”
看著馬慶元的這一舉動,公孫澤天徹底笑噴,這樣的橋段,要是放在一個年輕的女子還差不多,但是讓一個糟老頭子這麼喊叫,實在是讓人反胃!
“啪嗒”公孫澤天打了一個指響,接著就看到另一塊長條方柱從馬慶元側麵襲擊過去,重重的撞在了他的腰際處,將他整個人橫著撞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