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戰時到了一麵倒的情況,是他們想撤就撤的了嗎?
隻見數顆巨大的火球劃破了長空,穩穩的砸在了他們退去的道路上,並在落地的一刹那,形成了一道高聳無比的火牆,斷了主力部隊後撤的道路,隻有寥寥千人僥幸逃過此劫,扭頭看向後方的熊熊大火,一個個幸免於難的將士更是頭的不敢再回的繼續逃竄而去。
而被大火阻斷道路的主力,一個個更是惶恐的不行了,不僅腿在發顫,就連身上也像是打了擺子一般,顫抖不已,估計是被嚇的不輕。
正所謂,困獸猶鬥,但是被奪了心誌的困獸,哪裏還有拚死反抗的勇氣呢?
隨著公孫澤天與翟玉堂兩支騎兵一左一右的殺到,同時高呼‘降者不殺’的口號,在這多方的威懾鎮壓下,幾乎大部分玄冥帝國將士選擇的放下刀劍,抱著頭蹲在了地上。而那些少數的頑抗者,則被公孫澤天和翟玉堂交錯的騎兵衝鋒隊伍盡數斬殺。
公孫澤天隔著火牆,看著同時向著他望過來的鮮於賀圖,臉上不由的產生了一絲嘲弄的微笑,仿佛是在譏笑他的無用。
而鮮於賀圖,也看到了利於馬上的公孫澤天,他隱隱覺得此次北疆的戰事,怕是和這個年輕小子脫不了幹係。
而今日的慘敗,怕更是出自他的手筆,可這個年輕小子究竟是誰,為什麼可以指揮司徒擎雲,這點他是完全無法想通。
放下心中的疑團,鮮於賀圖看向了周圍尚還殘餘的將士,心中的煩悶更甚了。
此次南征幾乎是抽幹了玄冥帝國的全部精銳,而皇帝陛下更是咱三叮囑自己,千萬不能出現太過巨大的傷亡,可現如今呢,八萬的騎兵部隊一戰殆盡,而今日之戰,更是十去其六,原本浩浩蕩蕩的三十幾萬大軍,現在已不足十萬之數。
不得不承認,自己這是敗了,還是一場巨大的慘敗,不僅戰略戰術上沒有贏得絲毫色勝算,就連兵器的先進程度,也有了巨大的差距。
“唉,怕是以為兩大帝國的攻勢將互易了!”
“義父,為何如此悲觀?”
“此戰的失利,就是最好的證據,無論是在戰略謀劃上,還是具體戰術運用上,就算兵器方麵,我們都大大不如鴻龍帝國,這可不是好兆頭!”
“義父,我看我們還是先行撤軍吧!”
“撤吧!不撤,難道等著對方圍殲嗎?”
……
這一戰基本沒能打滿一天,便以玄冥帝國的慘敗而告終,而且對於玄冥帝國來說又是一場慘敗,甚至比昨日的騎兵大敗還有慘,幾乎可以說是丟人了。
但是形勢人最強,玄冥帝國的將士,隻能灰溜溜的撤軍了,並且此戰的傷亡卻不是最大的,但是投降的將士卻可說是曆史上最多的一次。
先不說公孫澤天那邊打掃戰場,收攏戰俘,以及開慶功大會,與之相反的玄冥帝國大營中,則是愁雲慘淡,失落的壓抑,幾乎充斥了整片軍營之中。
中軍帳中,鮮於賀圖躺在行軍臥榻上,他領軍退回到大營之中後,便吐血昏迷了,知道月亮高高升起之後,鮮於賀圖便在眾位將領的關切目光中幽幽轉醒了。
“你們都在啊!”鮮於賀圖也沒有起身,淡淡的問道。
“都在!王爺有什麼吩咐?”
“傷亡統計了嗎?”
“統計了!不太好!”
“說!”
“此戰,我們折損了九萬大軍,加上最近幾天的折損,已超二十萬之巨,目前我們尚還有大軍十一萬,其中包括了三萬地方城防的部隊,以及負責後勤保障的兵力!”
“後勤?怎麼把他們也掉過來了!他們不是守著糧草嗎?”
“這個……”
“義父,就在我們攻城的時候,距離我們最近的幾個糧草中轉站遭到了鴻龍帝國的襲擊,死傷無數,大批糧草被劫,帶不走的也被他們一把火燒了!所以後勤留守的兵馬便被我們收到麾下了!”
“唉,真是天要亡我玄冥啊!”
“王爺,接下來我們是戰是退?”
“你們說呢?”
“戰,必須要戰,我們興衝衝而來,慘敗而歸,這不僅僅是在打臉,簡直就是在羞辱我們玄冥帝國,我寧可戰死,也要……”
“那你孤身一人去攻城吧!”鮮於賀圖不耐的聲音打斷了剛才那位將領的說辭。
“……”眾人噤若寒蟬,沒有人再敢發表意見了。
“戰,哼,用什麼戰?軍中的士氣低迷,除了後勤的兵力之外,主力精銳各個帶傷,其他那些人的戰鬥力簡直就是給本王去丟人現眼的。還好意思要繼續戰,我三十萬大軍都折在了這裏,你告訴我用什麼來戰,又用什麼來抵擋那詭異的兵器?”
“……”眾人再次無言以對,王爺雖然這話說的不怎麼好聽,但是道理卻是實實在在擺在那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