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天幹什麼呀?就今天,沉魚,你該不會是不給我這個麵子吧?把這杯酒喝了,咱們以後就是朋友,別說一次性結清欠款了,就算你讓我再續簽幾年的,也不成問題啊!”
聞言,阮沉魚身形微怔,看著盛董端著的那杯酒,雖然明知道他不安好心,但是想到自己想要解決的事情,不禁深吸口氣。
若是自己現在走了,那麼,今天所有的努力,就都付之東流了……
念及此,阮沉魚索性抿了下唇,“好!我喝!”
盛董笑的眯起了眼睛,將手裏的酒杯遞給她,可阮沉魚的手指還不等觸碰到那杯酒,她的身後突然伸出一隻手,下一秒,就聽盛董‘哎呦’一聲,手中那杯酒,撲通一下掉落在地。
低沉滿含磁性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盛董,這麼喜歡喝酒的話,不妨,我來陪你喝幾杯?”
阮沉魚不等反應,身側長臂輕微一用力,直接箍上了她纖細的腰肢,隨著天旋地轉,整個人轉了一圈,被人緊緊的摟入懷中。
她愕然抬眸,撞上男人清然俊冷的輪廓,靠著他偉岸的周身,清晰的感覺到他周身的戾氣外泄,深眸中寒厲,隱隱乍現。
阮沉魚神色迷幻,皺了皺眉,若是她沒有感知錯誤的話,好像……身邊的這個男人,就是帝皓厲?
“帝,帝少?”
盛董在看清楚麵前出現的男人時,渾濁的眸中猛然一愣,臉上些許的不悅瞬間掃去,呈現出一臉阿諛奉承的樣子,“帝少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快,帝少快坐……”
說話時,餘光又瞥見了帝皓厲搭在阮沉魚腰上的手,下意識的抬眸看向他,“帝少和阮小姐……認識?”
“算是。”帝皓厲隱隱勾了下唇,睨了眼懷中微醉的女人,幽沉的眸中,清寒凜冽。
再抬眸時,一派君臨天下的狠絕流露,“據我所知,阮小姐並不善飲酒,剛剛我聽說,盛董讓她給在座諸位都敬酒了?”
無形之中,一種強大的氣勢瘮人,映射的威懾力,透著難耐的毛骨悚然。
聞言,盛董猛然一愣,忙解釋,“帝少,這隻是個誤會,阮小姐今天是來和我談欠款的事情,所以才……”
頓了頓,他又說,“我並不知道您和她認識啊,若是知道的話,借我一百個膽兒,我也不敢讓她喝啊!”
“哦?”帝皓厲輕微的薄唇翕動,冷然的眸色微眯,周身的冷冽無盡。
盛董感覺到了壓力,下意識的轉眸看向了阮沉魚,那眼神裏寫滿了祈求。
阮沉魚皺了下眉,感知著纖腰上禁錮的大手,迷蒙的眸底閃過些什麼,開口說,“盛董說的很對,是我有事相求,喝點酒,也算正常的。”
帝皓厲眸色一緊,清冷的睨向她。
這個女人,還真是不知好歹,為了那點所謂的‘目的’,還真是能不折手斷!
帝皓厲心底的不耐徒增,箍在她腰間的大手倏然一鬆,旋即就鬆開了她,挺拔頎長的身影直接長腿一跨,坐去了一旁。
見此情景,盛董懸著的一顆心也總算放下了,本以為阮沉魚會是帝少的女人,險些鋌而走險了,料想,他們之間,好像並不是自己想的那種關係……
如此一想,盛董馬上端起桌上的那杯酒,繼續說,“那阮小姐,來,我們繼續喝酒……”
阮沉魚看著那杯酒,餘光卻撇向了一側的男人,想不到他翻臉比翻書還快,剛剛的念想還未等滋生,他就一瞬恢複了熟視無睹。
阮沉魚輕微的歎了口氣,美眸微斂,大大方方的一把接下了那杯酒,“喝酒可以,不過,剛剛帝少也說了,我不善飲酒,酒量也不是很好,所以……”
拉長了話音,她也轉眸看向了一側的帝皓厲,“這杯酒,你替我喝吧!”
帝羨安掀眸看向她,“我替你?”
“對啊!”阮沉魚迎著他的深眸,淺然的笑容極美。
周遭所有人屏息凝神,視線聚集在兩人身上,無形中紛紛替阮沉魚捏了一把汗,要知道,這可是堂堂的帝少啊!想拉他擋酒?這女人的膽子,也未免太大了些吧!
阮沉魚看出了帝皓厲眸底的意思隱晦,心念浮動,暗暗的把心一沉,索性直接硬著頭皮,“就憑我和你的關係,難道不可以嗎?”
“我和你的關係?”帝皓厲字音冰冷,訝異中幾乎一字一頓。
阮沉魚被反問的有些尷尬,芙蓉麵上泛了紅,可能也是有些微醉的緣故,隱隱感覺到周遭氣氛的不對勁,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索性完全沒有猶豫,身體略微前傾,纖細的手臂環住男人的脖頸,對著他的唇貼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