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淩蕊手握著電話站在原地不停的打轉兒。
嗡嗡——
她的手機突然震動了幾下。
白淩蕊一個激靈,直接拿起了電話,連看都沒看直接按下了接聽鍵:“喂,沉魚你死哪裏去了!”
她這個聲音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氣喊出來的。
阮沉魚聽著對方的聲音,帶著愧疚小聲嘀咕道:“實在抱歉啊,我這裏發生了點事兒。”
白淩蕊聞言直接提高一個聲調:“你說什麼?發生事兒了,發生什麼事兒了?你沒事兒吧,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吧?”
白淩蕊此刻的嘴像是機關槍一般,似乎是想要將她的疑惑一股腦全都問出來。
阮沉魚苦笑了一聲,剛要說話:“我剛才……”
她的話沒說完,就聽見電話那頭白淩蕊怪叫了聲,隨後那個男人特有的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阮沉魚你在哪裏?”
“完了!”阮沉魚內心哀嚎了一聲。很明顯是白淩蕊的手機被帝皓厲給搶了過去。
至於帝皓厲為什麼過去的,她已經沒有興趣知道了。
她偷偷瞄了下身旁的季銘晏,隨後深呼了幾口氣,用力的揉了揉自己有些發白的臉頰,用著盡量自然的語氣道:“我,我現在……”
可是沒等她將話說完,就聽另一頭的帝皓厲語氣嚴厲的道:“阮沉魚你最好想好再說。”
聽其這樣說,阮沉魚硬生生將已經說到嘴邊的小謊言給吞了回。盡管,這個男人現在不在身邊,但是透過電話聲她都能想到那男人冰冷的臉頰。
“我……我在……”阮沉魚吱嗚了兩句,最後一咬牙一跺腳:“我在,酒吧前麵的小巷裏。”
話落沒一秒,阮沉魚就聽見話筒裏麵傳來了嘟嘟聲。
帝皓厲並沒有走遠,他一腳油門,坐下的限量版跑車直接一個掉頭向著阮沉魚說的方向使了過去。
距離本就不遠,也就五分鍾的時間,阮沉魚就見帝皓厲的車向著她就行駛了過來。
眼見,從車上下來的男人越來越近。有些理虧的她,緊緊的低著頭不敢盯著這男人。
帝皓厲冷著臉,一步步靠近。
他越是靠近,阮沉魚的心也就越慌張。
“你怎麼穿的這麼少!”帝皓厲突然開口問了句。
說著,他那冷冽的眼神在季銘晏那訂製西裝上來回的打量了幾眼。
看到這一幕剛舒了一口氣的阮沉魚,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眨巴了幾下眼,隨後向前走了幾步,一把挽住了帝皓厲的胳膊:“你不用看著季銘晏了。他給我衣服了,我沒穿。”
看著帝皓厲的眼神透出一絲疑惑,她連忙帶著討好的語氣道:“除了你的衣服,我任何男人的衣服我都不會穿的。”
帝皓厲眸子閃過一抹的異樣,不過卻是依然冷著臉,淡淡的說了一句:“蠢。”
聽男人這麼說,阮沉魚直接就僵在了原地。
一旁的季銘晏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的冷哼了一聲。
帝皓厲聽聞他的聲音,也立刻將自己的目光挪移到了季銘晏的身上:“你哼什麼?”
季銘晏:“沒什麼。”
帝皓厲那冰冷深邃的眸子打量著季銘晏許久,最後點頭道:“不管怎麼說你今天救了沉魚,這個人情我欠下了。等有機會,我會還的。”
季銘晏的眸子裏帶著一抹無所謂,他躲過帝皓厲的眼神忽的對阮沉魚笑著道:“沉魚啊,你不要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啊。”
阮沉魚聞言,忽的一個激靈。
她偷摸看了眼帝皓厲,見其沒什麼反應,連忙對著季銘晏質問道:“你胡說什麼呢?我們之間哪裏有什麼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