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前,你們喚起了同胞們的愛國心,引導他們去打仗。雖然很可惡,但是軍人和政治家卻因為美英的遠東審判而受到了製裁。但是你們沒有受到審判。從這個國家來看,這顯然是錯誤的原因。"
對他們的怨恨深到無論睡覺還是醒來都會想到的程度,所以男人緊握拳頭,咬緊嘴唇。他腦海中浮現的是在戰場上失散的眾多戰友和學生的身影。為了皇國、為了天皇陛下、為了家人、為了心愛的人,他們帶著苦惱和拚命的想法在戰場上戰鬥。
然而,戰後,他們——媒體和知識分子——對他們進行了謾罵,指責他們是英雄,嘲笑他們的死亡毫無意義。或者說,這是因為愛國心而造成的錯誤,他們也是犧牲品,他們為自己的論調辯護。
沒有法律可以懲罰那些死後仍然玷汙英靈榮譽的人。在遠東地區的審判中,並沒有將所有引發戰爭輿論的媒體人士全部定罪。他強烈地認為,如果沒有法律來審判這些人,就必須以自己的正義來審判他們——這是他的天誅。
"但他們不是唯一受審的人。"
然而,他要審判的對象不僅僅是媒體。他的仇恨甚至比大眾媒體還要深刻,他覺得如果不把他趕出這個世界,他的複仇就無法結束。
"我們還記得,在我們親愛的國家遭受苦難的時候,你們表現得像我們自己一樣,到處亂竄。這個靈魂堅決反對你的存在。
走到高樓大廈的屋頂邊緣時,男子的腦海中浮現出戰後混亂時期的日本的記憶。
一九四六年十一月。
戰爭結束一年後,東京街頭下起了暗雨。秋天已經過去,嚴冬即將來臨。與黑雨一起吹過東京街頭的寒風預示著嚴酷的生活。
在一片荒蕪的東京,因為戰爭失去了家人,很多人的身體和心靈受到了傷害。有從戰場歸來的軍人沒落的樣子,有人住在用防空洞和鐵皮包圍的棚屋裏,還有一些駐日盟軍總司令到處和日本女人一起散步的樣子。
他們為了活下去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因此,戰爭結束後不久帶來的混亂和貧困,就是人心的貧窮。雖然也有為了生存而欺騙、背叛、盜竊的人,但是正因為處於困難的狀態,才會互相幫助、相互支持。
但是,從戰敗後不久到一九五一年簽訂舊金山和約為止的大約六年被稱為戰後混亂期,在經濟上、政治上出現了各種各樣的混亂。而且,當時也是犯罪頻繁發生等秩序混亂的時期。
在戰後混亂時期的日本,由於許多日本男子被趕上戰場,其中大多數戰死,陷入了極度的男人不足狀態。他們不僅受到以主要城市為中心的空襲的經濟打擊,而且缺乏重建所需的人力和物質。
其中,發生了利用戰後糧食困難、就業困難等問題,強奸並殺害許多女性的事件——小平事件。在糧食短缺的情況下,因嬰兒潮而發生的嬰兒大量殺人事件——壽產院壽事件。
這類事件在現代日本也有可能發生,一九四五年生田警察署遇襲事件。一九四六年富阪和美津警察署遇襲事件,七條市警察署遇襲事件,富山站前派出所遇襲事件。從一九四七年尾花澤阿紮派出所襲擊事件開始,連續發生了警察隊襲擊尾花澤的事件。
因為,在日本恢複主權之前,日本警察隊禁止使用武器,因此很難阻止暴徒等通過武力行動犯罪。
原本,暴徒就是在社會混亂的情況下組織起來的,從開辦買賣統治物資的黑市、暴力、恐嚇、掠奪、盜竊、非法乘坐火車、非法占據土地建築物開始,就使出了橫行霸道的極限。那些被稱為"暴徒"的家夥,對試圖管製他們的警察隊采取專橫的態度,甚至進行攻擊。
他們的非法行為隨著被禁止使用武力的警察隊的無力、戰敗後的混亂而增長,反而形成了助長戰後混亂的負麵循環。麵對戰敗這一令人難以忍受的事實,日本人不得不生活在與恐懼相鄰的無法無天的不安環境中。
在變成無法無天的戰後社會,在暴力中保護民眾的生活是警察所需要的職責,也是值得期待的。但是,在日本占領時期,武士們的警察隊相當無力。因此,為了維持秩序,俠義之徒——黑幫代替他們承擔了必要的暴力。用暴力來對抗暴力——黑社會和警察隊聯手應對暴力的黑暗曆史就在這裏。
"這就是。。。。。。我們想保護的日本嗎。。。。。。"
握著零式艦載戰鬥機的操縱杆,在島嶼的天空展開空中戰爭,每次生還的軍人們都把本土決戰這一最後的戰爭定為自己的死亡場所,但不知不覺中幸存下來,看到了戰爭結束後的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