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種懷疑在好幾位和她通過郵件的醫生全部拒絕她之後達到了巔峰。
傍晚她回了家,把鑰匙直接扔在了沙發上,宗唯坐著輪椅過去,把她的鑰匙撿起來放在桌上,隨後問道:“還是被拒絕了?”
雖然不想在宗唯跟前承認,但秋嫻還是老實地點點頭。
“這是理所當然的。”宗唯慢悠悠抿著白開水,“你帶著我出逃,全島都知道你的目的,島上也自然會聯係相關專業的權威人士,我找不到醫生是在自然不過的事情。”
秋嫻沒吭聲,宗唯又道:“不過這也側麵印證我們已經暴露了,還是趕緊換個地方吧,否則要是被追來,我們都會死的。”
宗唯剛說完,仿佛若有所感般,抬頭朝窗戶外看過去。
秋嫻也覺得怪怪的,起身快步走到窗戶邊,刷的拉開窗戶。
一張嚇得發白卻又胡子拉碴的臉就出現在了兩人的視線內。
他抱著旁邊窗戶旁邊的柱子,一臉被發現後的驚慌失措,甚至低頭往下看了好幾次,秋嫻甚至都懷疑他是不是打算往下跳了。
這個男人正是剛搬來時就被宗唯砸暈的隔壁房間的男人。
“你怎麼在這兒?”她對他怒目相向。
男人臉色發白,嘴唇也微微顫抖,被她這句話一嚇,甚至刺溜刺溜往下滑了一點。
“……”她耐著性子,“你聽到了多少?”
“直接殺了。”宗唯在後麵淡聲說道。
男人嚇得手一軟,又往下滑了一點,秋嫻連忙拎著他的衣領把他拎起來扔到地上:“你為什麼在我家窗戶外偷聽?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不不不不……”男人坐在地上,忙不迭地道,“沒有人指使我,那天我被你打暈了,我知道你家隻有你和那個孩子,所以想要報複你來著。”
“真的?”秋嫻狐疑地反問。
“真的真的真的!千真萬確!”男人慌忙道。
“醫生,直接殺了他。”宗唯又在背後道。
“不不不不,請饒了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什麼都沒聽見的。”男人懇求道。
宗唯當即反問:“你什麼都沒聽見現在為什麼要求饒?”
男人愣了愣,宗唯又道:“殺了他!”
“不不不不……”男人又開始求饒,秋嫻被這兩人的雙簧鬧得頭疼,“別吵了,我就想知道,是不是有人讓監視我們?”
她說著蹲下身和男人對視。
男人頂不住秋嫻如炬的目光,終於道:“是……有人給了我錢打探你們的情況,我本來也想報那天你打我的仇,就添油加醋把你們的事情說給他了,那人聽了估計沒信我,叫我時刻監視著你們。”
秋嫻和宗唯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見了無語。
人家叫你監視也不是這麼監視啊?跟個布穀鳥一樣掛在別人窗戶門口,生怕別人看不見啊?
“那個人是男是女?多高?長什麼樣子?說話口音呢?”宗唯一連串的發問,男人被問得懵逼。
“我……不記得了,那天我喝了酒……”
這不靠譜的。
沒辦法了,秋嫻想對宗唯說搬家吧,誰知宗唯下一句話又道:“殺了他,醫生。”
“不不不不……”
趕在男人開口求饒之前,秋嫻把他拎起來扔了出去。
關上門,秋嫻二話不說直接衝進房間裏:“宗唯,我們搬家。”
宗唯點點頭:“確實要搬家,不管是誰為此盯上我們都對我們大不利,不過我有個疑問。”
“什麼?”
宗唯頓了一下:“你為什麼想要治好我的腿?”他微微抬眸,一雙黑沉沉的眼一眨也不眨的盯著秋嫻,“塞班島每年死亡的人數不計其數,像我這樣被放棄的人也多得是,為什麼你偏偏要救我?”
秋嫻語塞了一下,宗唯不是傻白甜,她也沒有辦法做到撫摸著他的頭發跟他說什麼仁義道德。
“我身上應該沒有什麼值得你圖的,還是說你……”宗唯上上下下打量她一圈,突然嘲諷地道,“對我是真愛?”
“真愛啊。”係統提醒道,“這個理由好啊,你不說宗唯會知道你對他是真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