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有些人的確會因為害怕產生生理反應，不過頭疼似乎沒有聽說過，您是約瑟夫先生的病人吧？我看前台的登記簿不止一次登記了你的來訪，並且約瑟夫先生的病曆上也有你的名字。”艾利克斯含笑道，“我可以幫你。”
秋嫻搖搖頭：“沒什麼，我現在隻想回去休息，我太頭痛了。”
“你隻是反應過度而已。”
“我想我是累了。”秋嫻道。
見狀，艾利克斯也不再說什麼，等警察過來例行詢問過後，就對秋嫻道：“你可以走了。”
秋嫻站起身，一直站在旁邊的艾利克斯便道：“你的衣服上有血。”
秋嫻這才低頭，剛才約瑟夫的血順著書桌往下流，幾乎全流在她身上了。
秋嫻怔了怔，眼神晃了晃，搖搖頭：“算了，我回醫院再換。”
“你是醫務工作者？”艾利克斯驚訝地看著她。
秋嫻點頭：“是，我是一名外科醫生。”
說完，轉身走了，她走到路邊，因為一身血因此攔不到車，好在警察幫忙攔了一輛，這才得以離開。
艾利克斯單手插兜站在原地，直到出租車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裏，他才扭頭問一名女警察：“她是來這裏做什麼呢？去查。”
女警察也正是剛才扶秋嫻起來的女警察，她嘻嘻笑了笑，怕周圍的人注意到自己，又立刻嚴肅地道：“我現在就去。”
說完卻又一秒破功，笑嘻嘻地往裏跑。
秋嫻在醫院眾人驚愕的目光中回了辦公室，從腹部的衣角掏出一個筆記本扔進抽屜裏鎖好，隨後進裏麵換了套衣服，還順帶洗了個澡。
“剛才可不像你的做法。”係統道。
秋嫻倒了杯水坐下來，看了看手術安排，良久才放下筆道：“約瑟夫，搞不好還是有點能力，我覺得剛才他被殺那一幕很熟悉，特別是我躲到桌子背後血流一身的時候。”
“……你說什麼呢，約瑟夫昨天根本就沒有催眠你好嗎！”係統無語，“你是不是自己產生了什麼幻覺？畢竟你以前的記憶隻是不小心撞沒了，又不是全都被催眠了。”
“不是真的很熟悉。”秋嫻食指輕輕摩挲著簽字筆，“仿佛是很久以前的事情……”
咚——
門被人一下子撞開，少年眉飛色舞地道：“喲，雪利，聽說下一場手術是你給我做？真的嗎？你可要認真做啊！你給我做手術我真的很擔心啊！”
秋嫻被一下子拉回神智，皺著眉頭看向闖進來的宗唯M：“你跑來做什麼？”
“我聽說了喲。”宗唯控著輪椅走到她身側，挑釁地笑道，“你早上出命案了！”
“消息還挺靈敏的，怎麼？得意？”秋嫻從衣兜裏掏出煙點上，直接呼了宗唯一臉煙。
宗唯捂著嘴巴咳嗽：“雪利，你怎麼是這樣的女人，就不能少抽點煙麼？”
“我抽煙又不妨礙誰。”秋嫻懶洋洋地道，“讓你失望了，早上的命案沒有殺掉我。”
宗唯歪頭想了想：“也不是很失望啊，不過我聽說你是在一間心理醫生的辦公室裏出事的，你為什麼要去看心理醫生？”
秋嫻趕緊掐滅了煙頭：“和你有什麼關係，毛都沒長齊倒是管得夠寬。”
“雪利，我不是管你好嗎？你要是是個神經病的話，哪天突然瘋了拿刀砍了我怎麼辦？”
秋嫻：“……”
我可去你mua吧！不知道誰才是個神經病！
——等等！她可不是會說這樣話的人。
秋嫻深吸了一口氣，突然覺得約瑟夫的測試結果不同也不是什麼不能理解的事情了，她感覺自個兒體內有兩個人，偶爾還有點分裂。
比如現在，她想到約瑟夫那個笑得猥瑣的月亮，還莫名有點想笑。
明明這就不是她的審美。
等下，剛才宗唯說下一場的手術她做？
秋嫻又翻了翻手術表，果然看見明天早上的手術是宗唯的。
骨骼修複什麼的，她雖然也做過，可並不是醫院裏最擅長這個的啊。
她正疑惑地想著，就聽宗唯道：“那個教授說要最大限度節約資源，所以讓你給我做手術，然後你還得出手術費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