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嫻:“……”
她的表情僵了僵,宗唯撲哧一聲笑了,心情大好:“雪利,逗人開心你還是很有用的,我覺著現在腿不是很疼了。”
係統:“叮——好感度增加:10,實時總值:40,”
嗬!這家夥好感度跟天上掉餡餅似的。
秋嫻瞥了他一眼:“你趕緊走吧,別老待在這兒,讓人摸清你的行蹤,又方便你那些尋仇對象了。”
宗唯挑挑眉,倒是默認了,哼著歌兒往外走,剛到門口,又頓住:“對了,雪利,在心理醫生那裏那個,搞不好不是對我尋仇的哦。”
他說完就走了。
秋嫻坐在椅子上,聞言摁了摁眉心。
他的意思是,早上的搞不好是對她尋仇?
可她跟人有仇嗎?又是跟誰有仇?有什麼仇?
事情隨著宗唯的一波複仇複雜化了。
下午沒什麼事,秋嫻跑去看宗唯的治療狀況,在教授的辦公室裏,幾個醫生圍著他,而他理直氣壯含著一根棒棒糖坐在輪椅上,任由這群醫生圍著他嘰嘰喳喳。
“如果不能治好的話,你願不願意考慮植入人造骨呢?”一個戴眼鏡的年輕醫生問道,“現在這項技術已經上市了,隻是顧客目前還沒超過百人,但臨床試驗非常有成效,幾乎可以替代真骨骼,通過試驗的病人已經可以站起來了,隻是過程非常痛苦,要把原本的骨頭從人身上剝離然後再植入新的骨頭,目前隻有一個人成功忍耐了下來。”
這個技術秋嫻隻是略有耳聞,沒想到還真的成真了,島外的發展果然比封閉的島內要快上許多。
宗唯慢悠悠道:“為什麼?治不好了嗎?”
“倒也不是,隻是抱著那渺茫的希望治療,不如一開始就想其他的辦法……”
這邊教授停下和另一個醫生的討論,上前一巴掌揮到眼鏡男醫生腦後:“
你小子在這瞎說什麼呢?以為我治不好嗎?我治得好!別整天老東想西想的,那唯一一個站起來的不是痛覺神經失靈嗎?!”
眼鏡男醫生不知道是不是被拍懵了,捂著後腦勺不說話了,宗唯就看向教授:“真的治不好嗎?”
教授皺了皺眉:“我又沒說治……”
“教授,你可一定要把我治好才行。”宗唯慢悠悠掏出嘴裏的棒棒糖,舔舔嘴唇,“我和雪利可是冒著被殺掉的風險跑出來找你的,雪利還賣掉了她渾身上下唯一值錢的玩意兒,要是你跟我說治不好了,我就把你們醫院所有的人包括患者,從一樓開始一個個殺掉,孕婦開膛破肚,小孩兒把腸子扯出來掛在吊燈上,然後把你們所有人的人頭做成裝飾,在複活節的時候送給你們的家人。”
他說完,猩紅的舌頭又緩緩舔過上嘴唇,麵上帶著神秘的笑意,眼底閃爍的光芒邪惡又惡劣。
辦公室裏一片死寂般的安靜。
秋嫻隻好敲了敲門:“抱歉打擾各位,我看宗唯昨晚似乎沒睡好,我帶他出去走走吧。”
眾人望過來,看見是秋嫻,頓時用一種第一次認識她的表情看著她。
她走過來推起宗唯的輪椅,不由分說往外推:“請各位繼續討論,一會兒見。”
砰——
秋嫻拉上門。
宗唯輕嘖一聲:“雪利,你不懂,這些人整天敷衍了事,我時不時敲打幾句,一下子就老實了。”
“合著你整天就威脅人?”秋嫻輕斥道,“我可是好不容易讓教授答應治療你的腿的,你別添亂。”
“這怎麼叫添亂?”宗唯睨了她一眼,“你等著吧,保準你那個教授一會兒服服帖帖給我治療,那個四眼也再也不逼逼。”
“別闖禍,你明知道現在你的仇家開始出來跟你尋仇了你還整天不著調,回頭你受傷了連個幫你打急救電話的都沒有。”秋嫻有些頭疼,熊孩子太熊了,根本不是人類可以對付的等級。
“雪利,優柔寡斷可是行不通的。”宗唯拍拍扶手,“這樣很容易蒙蔽雙眼的,搞不好你連周圍的人是好是壞都分不清……”
秋嫻左耳進右耳出,宗唯M號說的話她都根本不必認真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