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血腥的氣息。
狼佑三人調好了人之後就帶著人直奔刀俎堂,雖然他們隻有寥寥的九人,但毫無疑問,九人具是達到了聖位境,這樣做是為了確保行動的萬無一失,因為狼佑得到的消息是,樂白羽是一位大聖位境的武修,況且他原本還是神樂門中的聖子,雖然被逐出師門,但保不齊他和神樂門還有聯係,所以還是謹慎一些好。
刀俎堂內,樂白羽焦急地在自己的房間裏麵來回踱步“老四和老六都去了那麼長時間了,怎麼還沒有回來?”
樂白羽的內心忽然有些焦躁不安,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可能是遺漏了什麼東西,比如這些人為何會從北方而來,而自己之前卻一點消息都沒有收到,又比如說,這些人為何會和炎帝的女兒走在一起!
種種種種就好像一團雜亂的蛛絲,將他的思想給緊緊的束縛住,難以掙脫。
窗外吹進來一股寒冷的風。本來以樂白羽聖位境的軀體,即便是將自己置身於寒冰之中,他也是不會感覺到冷的,但是這一股風卻是讓他感覺到如此的寒冷,冷的透入骨髓。
刀俎堂內此時平靜的有著可怕,不光聽不到人的聲音,甚至連一些鳥獸的聲音都沒有,這讓樂白羽的心中十分不安,他走出房間,明月如刀,冷酷無情,樂白羽的心頭湧上一股不知名的恐懼感,並且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樂白羽立馬返回房間取出自己的武器,一把鵬羽彎刀,用隕鐵而造,削鐵如泥。
樂白羽緊緊地握住他手中的刀,恐懼感卻沒有絲毫減弱,他朝著外麵大喊“人呐,人都死到哪裏去了?”
樂白羽的聲音微顫,他現在倒是很希望有一個不長眼的東西可以朝著他大罵“吵什麼吵!”,但沒有,回答他的隻有那瑟瑟的風還有越來越深沉的黑暗。
樂白羽心底一沉,他知道已經出事了,而且還是他不可掌控的,他毫不猶豫的想要離開這裏,但黑暗好像一張大網,把他的所有的道路給盡數網住。
“滋~滋~滋~”像是鐵器摩擦時發出的聲音,樂白羽心頭一緊。那聲音從四麵八方而來,迅速將他給圍住,一直到聲音停止,八位手握長劍的天策軍將士一一出現,猩紅的血液從他們的劍上滴落,滴落在地上猶如生命歸入塵土。
“你們是什麼人?”樂白羽聲色俱寒地問到。
“什麼人?你派人來監視我們竟然還問我們是什麼人!”劉研嗤笑道。
聞言,樂白羽頓時瞳孔一縮,借著月光,這才看清了在劉研等人身上穿的服侍,竟然是鎧甲,還是銀紋鎖子甲,他頓時倒吸一口冷氣,因為他想到了一個傳說,一段軍界的傳奇,直到此刻,他才意識到自己要去監視的是一群什麼人,他最後一絲僥幸的心理被無情的澆滅,樂白羽站在全身上下透著一股徹骨的寒意。
樂白羽苦笑道:“不知我樂某人到底什麼地方得罪了各位,就因為一次試探,竟能讓名震天下的天策軍出動如此多的將領到我這小小的刀俎堂來大動幹戈!”
“不為什麼,就因為你剛好適合做一隻雞給那些不安分的猴看,殺了你,我們會省去很多的麻煩!”劉研不想過多再解釋什麼,因為那沒必要,該說的他都已經說了,我們殺你隻是為了殺雞儆猴,不為別的什麼。
“你”樂白羽憤怒地盯著劉研等人,眼睛仿佛能冒出火來,他的心猶如一座快要爆發的火山“竟然這麼看不起我,把我當做一隻雞,真是氣煞我也,好,既然你們不仁義,那也就別怪我,我樂白羽也不是什麼任人拿捏的柿子,你們既然想讓我死,那我也要讓你們付出慘痛的代價”
樂白羽心一橫,從袖子裏卷出一顆紫紅色的丹藥,毫不猶豫地一口吞下去。劉研等人眼神微凝,他們都是聖位境,自然能看的出來那丹藥的不凡之處。
“既然諸位想拿我樂某人開刀,那就來吧!”樂白羽掃了一眼劉研等人,傲氣淩人道。
大戰頃刻間爆發,劉研八人分別從八個方向向樂白羽刺來,劍上是冷冽的月光,還有磅礴的劍氣,八人具是用了最直接的攻擊方式,刺,雖沒有華麗的劍招,但光這簡簡單單的一刺,就讓樂白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因為避無可避,他就隻能硬碰硬了。
樂白羽瞬間將自己的真氣湧於體外,雄渾的真氣所產生的震動竟在他的周身卷起一股聲勢浩大的龍卷,八人的長劍刺在了風中,響起了“滋~”的聲音,樂白羽彎刀在手,真氣噴湧而出,“轟”的一聲,猶如是一場爆炸,龍卷絮亂而狂暴的氣場好像一瞬間極限膨脹,再然後,被脹破、炸開。
劉研等人急忙用長劍將那一股轟散而開的氣流擋住,樂白羽抓住這個機會,找準了他所能感受到的幾人中的最弱的一位作為突破口,一刀橫向向其脖頸出砍去。
雖說那人的實力是幾人中最弱的一個,但他的精神力量之強大卻是遠勝他人,他一直在鎖定著樂白羽,見樂白羽竟然向他攻了過來,他不驚反喜,真氣湧在劍上,一躍騰空而起,劍光與月光遙相呼應,“淩月斬”,一劍劈下去,動若千鈞,劍意如月,劍氣橫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