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發誓!”唐詔終於鬆了一口氣,此時此刻隻要織妤不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不清,別說是發誓了,叫他做什麼都可以。
“唐詔哥哥……”織妤這才沒有咄咄逼人,卻也沒有讓他發什麼毒誓,反手抱住了他,撒嬌般的膩在他懷裏。
兩人就這樣相擁著,靜靜的站在院子裏,月光靜靜的籠罩著他們,沒有人知道,此時此刻唐詔真的在心裏發了一個誓。
今生今世,無論遇到任何的事,他唐詔一定會守護著姬織妤,不讓她受半點兒傷害!
第二天下午,唐詔正在礦上淘礦,便聽見洛清的聲音,抬起頭來,隻見她胸口微微起伏,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臉上紅紅的,額頭沁出密密的汗珠,心中一驚,果然洛清一見到他便開口問道,“今天有沒有見到織妤?”
唐詔心中一陣不安,“怎麼了?我一直在礦場,並沒有見過她。”
洛清急道,“今天一直沒有見到過她,因她平日有時也跑出去玩,但直到用午膳的時辰過了也沒有見人回來,我在院子附近找來找去都沒有看到人影,又去了她的房間,卻見她的東西都不在了,還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想著她是不是來找你來了,這……這孩子怎麼突然間就不見了呢?”
唐詔心中暗叫了一聲糟糕,將手上的東西一丟,也顧不上跟洛清多說,轉身便往常宅跑去。
見他的樣子洛清也情知不妙,跟著他跑起來了。
在常宅裏徒勞無功的上上下下前前後後都找過了,不但沒有半點織妤的影子,就連她所有物品都不見了。
洛清見他這個樣子再次開口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這樣?”
唐詔懊惱不已,說道,“昨天晚上她問我是不是娘不要她了,是不是娘有事了,我都安撫了她,但今天怎麼就……她一定是回去了,清姨,我們往回且蘭方向的路上找找看,還有,這丫頭對路不熟悉,附近也得找找看,快!”
洛清聽了唐詔的話忙將府裏所有的家丁婢女都喚過來,如是一說,大家即分頭行動起來。
常府因為要就著采礦,所以建在半山上,出門多是山路,彎彎曲曲的山路隱匿在樹林中見不到盡頭,織妤雖然懂的一些小把戲但那都是對付人的,如果走岔了路遇上了山裏的野獸可是半點也沒有用的,一想到這些唐詔就急火攻心,恨不得自己替她受了那樣的罪。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眼看著天邊出現了第一道晚霞,眾人還是沒有半點兒消息,洛清心裏有所準備,吩咐了下人回去準備一些火把,以便太陽落山後繼續找人。
“織妤!你在哪裏啊?”
“織妤!聽到了回答一聲!”
“織妤!有什麼話跟唐詔哥哥說啊!”
一聲一聲喚得唐詔聲音早已略顯沙啞,但他全然不管不顧。
眼看著陽光漸漸被黑暗吞噬了,洛清將手中的火把分給眾人,四處找了去。她的心裏更加不安,挽瑤姐姐千裏托孤,她如果將織妤弄丟的話將來怎麼有麵目去見她的娘親啊。
“織妤,你回清姨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