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白風就這麼被丟到了地牢裏,好在雖然四皇子生氣,那一劍也沒刺中要害,勉強能在牢裏奄奄一息。
還沒等到天亮,四皇子卻已經闖進了梅若華的寢殿裏。
“四皇子,你就是以這種態度對待貴客的麼?”好在梅若華向來有所防備,即使是睡覺也從不肯脫外衣。
見到有人進來立馬起了身戒備的把藥粉從枕頭底下拿出攥到了手裏。
四皇子慢慢比進了梅若華,見她如此防備反倒忽然笑了起來。
“怎的如此怕我,不過我也不急,我隻是想告訴你,你的夫君早就跟別的女人回了京城,絲毫沒有回來救你的意思。”
四皇子甚至在梅若華的床榻邊坐了下來,看向梅若華的眼神裏滿滿的都是侵略性。
雖然梅若華不是沒做過這種這種假設,真的親耳聽到時,卻還是忍不住有些失落。
“他都已經把你丟在桖國了,不如你來嫁給我做皇妃,咱們兩個合力,這桖國的後位我也可以許給你。”四皇子倒是口氣大的很。
聽著他滿是誘惑的話,梅若華靜下心來細想了一下,若是秦斂安然回國了,柳煙雅自然也在他手上,四皇子卻還能在這兒跟自己如此淡定的談論婚事?
“四皇子不必騙我了,既然皇上回了國,不知貴國公主可好?”
聽到這話,剛剛還能假裝保持淡然的四皇子猛地捏緊了茶杯,眼底也湧現出了一絲怒色。
好在不過一刻,四皇子便平靜了下來,又重新倒了一杯茶,甚至還推到了梅若華那邊。
“你若是不信,我讓人帶塗白風來見你你便知道了,自己好好想想吧,做我桖國的皇後不也是一樣麼。”
說罷,四皇子便離開了寢殿,隻剩下梅若華一人。
沒過幾個時辰,塗白風便被人帶了上來,幾日不見,他倒是看起來頹廢了不少,不僅衣裳破舊的像是幾日沒換,頭發也亂的像枯草一般。
他的腳上也似乎受了重傷,走起路來還需要太監攙扶,他倒是一進殿就主動坐到了凳子上,毫不客氣的指揮梅若華道:“給我倒杯水。”
梅若華倒是倒給了他,上下打量一番,忍不住譏諷道:“駙馬爺怎麼混的這麼落魄了,是被公主給拋棄了麼?”
“公主?她跟著秦斂回去了,你還不知道吧,秦斂現在人在京城,身邊還有花貴妃相伴,哪還記得住你?”
說起花妍兮,塗白風的不屑都懶得掩飾:“秦斂就這麼喜歡撿別人的破鞋,連你都不要了,不如你也別對他守身如玉,在桖國跟我在一起吧?”
說著就要伸出手來握梅若華的手,卻被她一下子拍了開來。
“你現在連男人都不是了吧?不另覓新歡,難道還要惦記你這不中用的麼?”梅若華臉上露出幾分可憐的神色來,“即使是桖國,我也找得到大把的男子,為何偏偏選你這個可憐蟲?”
塗白風聽到梅若華這一連串的諷刺,臉上再也掛不住了,抓起桌上的茶碗就潑了梅若華一頭的。
“你是什麼東西,竟然也來嘲笑我,要不是那個賤人,我也不會被一個排行第四的皇子如此欺壓!”
塗白風時至今日,還是對自己是太後親兒子的身份耿耿於懷,他在桖國的這些日子受盡了冷眼不說,早已忍受不住了,現下已然成了四皇子的棄子,他已經無路可走了。
“聽說四皇子要娶你做皇妃,我就讓他嚐嚐失去的滋味!”受了傷的塗白風伸出手就抓住了梅若華的脖子,他這次是報了必死的決心,下手極其狠,幾乎是一收緊,梅若華便覺得呼吸困難了起來。
太監在一旁連忙要上來分開二人,還沒接近卻被塗白風一腳踢開了,躺在地上哎呦了半天。
梅若華知道自己掙紮不開,看準了塗白風的臉便把攥了好久的藥粉灑在了他的臉上,正巧灑了他一臉。
隻聽見塗白風“啊”的慘叫了一聲,一下子鬆開了梅若華隻顧著自己揉眼睛了,梅若華這才能繼續呼吸,後退了好幾步遠離開了塗白風。
“來人,把這個瘋子帶走,竟敢在皇宮裏傷人,簡直無法無天!”在塗白風剛剛鬆開梅若華的時候,四皇子也正巧進了屋裏,一邊吩咐著下人把塗白風帶下去,一邊扶住了梅若華的肩膀。
“你還好吧?這個瘋子,我就不該讓他來見你。”四皇子心疼的伸手想要觸摸梅若華脖子一圈已經發青的指痕,滿是心疼的模樣仿佛對梅若華很是憐惜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