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摻了東西的湯,當天晚上穗妊和煙兒很早就感到困倦了,但兩人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隻以為是換季了,所以容易困而已。
按照約定,秦斂的人午夜的時候帶著刑部的人來了。
“將軍,當真不去看看情況?”
花雋淩院子,小廝看他一直站在窗前一動不動,猜測他是心裏鬆動了,不過現在的情況已經不是他能控製的了,即便心裏不願,他也沒法從皇上的暗衛和刑部的人手裏把人搶過來。
“不必了,伺候我歇息吧。”
各人有各人的命,穗妊借著花妍兮的身份蒙騙了他這許久,還借他的關係害死了三國的使臣,像她這樣的人,不值得自己為她生了惻隱之心。
穗妊和煙兒在睡夢中被人帶走了,等再醒來的時候,是在刑部的大牢。
獄卒毫無憐惜之意的狠狠的把她砸到地上,鐵製的鐐銬磕在額頭上的疼痛感讓她從美夢中驚醒。
“你們做什麼!我可是花妍兮,花將軍是我哥哥!”
她一時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惡狠狠的看著圍著她的獄卒。
“花將軍是你哥哥?哈哈哈。你這女人也忒不要臉了,莫不是真的以為自己從一國細作變成了別國養尊處優的將軍府大小姐了?”
獄卒冷冷一笑,他們剛去對這女人進行抓捕的時候,看得出來她到底有多受花將軍的寵愛,不提房間中那些名玩古畫,就說院子裏的山水設計,就是這京城裏頭一份的。
可這女人卻是一個細作,借著花將軍對自己的妹妹心裏有愧,就用這份感情來利用花將軍。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穗妊隻當做不知道眼前這男子在說什麼,隻要她不承認,得到花雋淩收到消息就一定會來救她的,誰讓花雋淩就隻有這麼一個“妹妹”呢。
“花將軍讓小的幫忙帶個話。”
獄卒見她都到這個地步了居然還不死心,獰笑著湊近。
“花將軍讓小的問問,你想換的字,是不是穗妊。”
聽到這句話,穗妊渾身一震。她暴露了,花雋淩早就知道她是誰了,早些時候還和她說那些話,多半是為了套話吧。
當時煙兒還提醒她讓她小心,可她卻堅信花雋淩不會騙人,之所以她和煙兒會這麼輕易被抓到,大概是花雋淩讓人送給她的湯裏下了藥吧。
穗妊低低自嘲一笑,不愧是在一個屋簷下一起生活了一段時間人,居然同時想著要給對方下蒙汗藥,可惜她還是敗給自己的自信了。
“原來他早就知道了。”
穗妊頹廢的坐在幹草上,方才的囂張跋扈一絲不剩,隻剩下迷茫。
“小姐,小姐你沒事吧?”
煙兒也在嘈雜的聲音中醒過來,看到她們現在的處境之後,第一反應是先找到穗妊在哪裏。手腳並用地爬到她的身邊來。
“完了,一切都完了。”
穗妊麵如死灰,若是她之前心裏還懷有一絲僥幸,覺得還可以翻身,可聽到獄卒轉述的那句話,她就死心了。
“什麼意思?小姐,是將軍府出什麼事情了嗎?”
煙兒心裏滿是疑問,她們還沒對將軍府下手,怎麼將軍府的人就被抓了?
按照計劃,在利用完花雋淩之後,她和穗妊會盡力策反花雋淩,若是策反失敗,那就偽造他叛國的證據交上去,反正桖國早就容不下他了的。
“煙兒,你還不懂麼,晚上那碗湯有問題。”
穗妊低頭苦笑,她在意識到這件事的時候反應比煙兒還要震撼。
“所以……”
煙兒楞楞的看著穗妊,意思就是她們身份已經暴露了,任務已經失敗了嗎?
“二位,你們可說夠話了?”
一旁一直冷冷看著兩人的獄卒見她們臉上都露出了絕望的表情,伸手直接卸掉了她們二人的下巴,免得她們咬舌自盡。
“你們先在這裏呆著吧,會有人來審你們的。”
獄卒站起身來,順手從穗妊身上割下一塊布,擦了擦手,不屑的扔在地上。
塵國新帝派細作到桖國來攪起風雲,還殺害了三國使者的證據一時間在眾國之間散播開來。
為了避免發生這樣的事情,各個國家的人都在自己的國家嚴查往來塵國的人口,一時間塵國受到了孤立。
“攝政王,頭上有一個人指揮的滋味不好受吧。”
塵國,二皇子找到新帝安排的攝政王,試圖說服他一起反對新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