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被撞壞吧?”林子崢拉著梁鳶道,“本來是想要沾點酒水就好,誰知道大姐毛手毛腳的,又想要教訓下崔家那姑娘,倒害得你被撞了下。”仔細看她不像受傷的樣子,才放下心來。
梁鳶哭笑不得,“我哪有那麼嬌弱?宋泉是關押在這裏?”
林子崢點點頭,拉著梁鳶朝堂屋走去。“在裏麵。”
“那位崔冉怎麼得罪大姐了?”梁鳶問。
“不是得罪,崔家巴結還來不及。”林子崢笑了笑,“崔家不知真相,以為我們和二叔交惡,對大姐說了許多母親的壞話,大姐生氣卻又不能多說什麼,便想要出出氣吧。”
林子期脾氣耿直,聽到這樣的話沒當場翻臉就不錯了。
“她一直喊要趕緊嫁人,這樣的戲演不下去了。反正我覺得她罵我的時候,挺樂在其中的。”
梁鳶噗嗤一聲笑起來。
進到堂屋,裏麵守著四個護衛。見到林子崢和梁鳶來,都行了禮。
林子崢朝他們點點頭,開啟機關。在牆壁上露出個地道來。
地道直通地下監牢,陰冷潮濕。林子崢將外衣解下給梁鳶披上,帶著梁鳶來到一間石室。
石室裏漆黑一片,堅實的石牆內沒有一絲光源。連門都是精鐵打造。
宋泉趟在裏麵,手跟腳都綁著沉重鐵鏈,互動範圍僅限於床邊。
“呦,梁鳶,稀客呀。是看我如何淒慘的嗎?”聽到動靜,宋泉抖著鐵鏈悉悉索索地起了身,盤膝坐在石床上。
滿身的血跡。
往日裏的溫和麵皮被撕下,宋泉對梁鳶笑了笑,笑容既殘忍又詭異。
這才是他的真實麵目。
梁鳶看了林子崢一眼,低聲道:“我能單獨跟他談談麼?”
林子崢沒半分遲疑,“成。我就在外麵,你們說的話我不會聽到的。要是有事就拉這邊的繩子。我就過來。”
林子崢將手中的燈籠遞給梁鳶,轉身離去。
“有什麼話連林子崢都聽不得?”宋泉朝後一仰,“不會是你傾心與我?還是想要勾引我?”
梁鳶不理會宋泉的話,問道:“你還記得惠雲觀的地道嗎?”
沒想到梁鳶是問這個,宋泉挑了挑眉,“記得又怎麼樣不記得又怎麼樣?”
“那麵屏風,是蘇啟的吧?”
梁鳶死死地盯著宋泉的神情。
燈籠昏暗的光照在他的臉上,隻能勉強看得到他的瞳孔微微一縮,然後輕鬆地道:“你猜?”
“我知道了。”梁鳶提著燈籠就朝外走。
“喂,你知道什麼了?”宋泉喊道。
在這裏被關了幾日,他不怕審訊,不過一直關在黑暗、無聲的世界裏,真的能將人逼瘋。
好容易有個人來說說話,宋泉還想捉弄一下梁鳶看著她氣急敗壞的樣子。逗弄沒人也是一件樂事。
怎麼能讓人直接走了。
“反正你無論如何也是不會說的。我何必要自取其辱下去?”梁鳶道。
宋泉道:“那要看我的心情了。你陪我說說話,我心情好了就告訴你。”
梁鳶繼續朝門口走。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