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能相信你嗎？”梁鳶反問。
沒想到宋泉竟然點了點頭，“這樣吧。咱們互相提問，我要是回答了你，你也必須回答我一個問題如何？”
梁鳶道：“好吧。”
“我先來，你曾經見過那麵屏風是不是？”
“是。”梁鳶並不否認。
宋泉笑道：“我也不知道那人是不是蘇啟，我之前未曾和蘇家打過交道。你是在哪裏見到的屏風？”
梁鳶也沒有懷疑的樣子，繼續道：“蘇家。”
宋泉了然地點了點頭。
梁鳶都：“蘇家就那麼幾個男人，總不會是是蘇景林幹的？”
“我大伯之前在桐城意外掉進河裏，也跟你有關吧？”
“是我。”宋泉一臉詫異，“你是如何發現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總是有蛛絲馬跡可以找到。本來不是很肯定是你。經過這麼多事，也能確定了。”
宋泉一聲歎息。沒想到自己竟是栽在一個小姑娘手裏。
“還有一件事我想不通。你天資聰穎，就算沒有宋家人這層身份，也能有一番作為，為何會如此？”
聽到這個問題，宋泉輕聲笑了起來，“梁姑娘，你該走了。”
“怎麼，宋公子的真實身份這麼難以說出口麼？”梁鳶冷笑。
沒想到宋泉點了點頭，輕聲笑起來，“說出來確實辱沒先祖，還是不說得好。何況知道我身份，和這件事沒有關係。現在已經無人記得了吧。”
梁鳶還要再說什麼，宋泉卻已經躺了下來，背過身去，不再看她。
喊了兩聲，見宋泉不再理會，梁鳶也知道能夠扛得下嚴刑拷打，心智剛強，不會再理會自己了。
出了暗室，梁鳶和林子崢站在院子裏。
梁鳶也沒有隱瞞將她聞出來的事情都告訴了林子崢。
“其實我主要來，就是想知道蘇啟的事情。”梁鳶道，“我曾經在蘇家，見過那樣的屏風。你也知道我嗅覺靈敏，覺得不大對勁。可惜蘇家人來人往，我也沒辦法探察下去。”
這些事情都屬實，不過是上一世的事情罷了。
林子崢露出恍然的神情，難怪她覺得上一次在惠雲觀地道裏，梁鳶的神情古怪，原來是心裏有了猜測。
“蘇家麼？二皇子最近的動作頻頻，偏皇帝又極其信任蘇啟。讓他管理南邊稅收諸多事物。你知道蘇啟是有名的錢罐子，替陛下找出好多財路。一些戶部沒辦法辦的事情，便都會找蘇啟。有人說蘇啟在江南做轉運使，替陛下弄了不少銀子。修廣成殿的錢就是蘇啟搞來的。”
這些官場上的事情，梁鳶並未聽說過。
這就是蘇啟如此囂張的緣故？
“算了，這些事以後再說。我是來換衣服的，已經耽誤了些許時辰了。”梁鳶說著就要回花廳。
卻沒想到林子期正在被林夫人責罵。
“你也是大姑娘了，有些話當說有些話不當說。”林夫人看了眼匆匆趕來的林二夫人，道：“你也該教教她規矩了。”
林二夫人麵露委屈。
林子期更是氣得全身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