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謝楠托大喊冤枉,還是自辯道:“將軍在上,還有教習,少卿,我真的是冤枉呀。”
魏元凱看到謝楠托這麼說,也是不動聲色的繼續問道:“我讓你說情況,你就交代情況,別的事情少說。”
謝楠托收起喊冤的情緒,說道:“魏少卿,昨日我正常的檢查巡邏,發現正常的早課訓練,卻有幾名新兵無故遲到,為了以正軍紀,所以我就命令將遲到的幾名新兵進行仗著二十的處罰,但是沒想到隻是打了幾棍子,這些新兵卻是已經受不了了,還公然反抗。這才出現了這樣大規模的死傷。”
魏元凱反問道:“哦,這麼說來,倒是這幾名新兵的主要責任了。”
謝楠托用力的點了點頭,說道:“少卿明鑒呀。”
曲元凱點了點頭,轉而又對聶少羽問道:“昨天你是遲到的新兵之一,那麼我且問你,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你一定要實事求是的說,不準撒謊。”
聶少羽點了點頭,說道:“少卿,昨日我們兄弟幾人卻是因為一些事情,遲到了早課,我們也是甘願受罰的,但是這名侯尉,卻是要公報私仇,明麵上是要歸正軍紀,但是暗地卻是要殺了我們泄憤。我們的兄弟們看到我們遲到這般的虐殺,自然不能同意,沒想到,這個侯尉竟然派他的大軍,對我手無寸鐵的兄弟們進行了屠殺,我的兄弟們損失慘重,這都要算在這混蛋的身上。”
下麵的邱健不滿的上前吼道:“好你個小兵崽子,口口聲聲說我們虐殺你,小小年紀,倒是長的個好心計,那麼我且問你,既然我新一營虐殺你,那麼為什麼反而是我的新一營損失慘重了呢?我看你是倒打一耙,賊喊捉賊了吧。”
曲元凱有些不滿的說道:“邱都尉,我正在審理公堂,還請你不要插嘴。既然你冒出頭來了,那麼我請問你,為什麼爭執剛剛平息,為什麼你和其他幾位侯尉到來之後,又發生了新的爭執呢,還需要你給我解釋一二。”
邱健冷哼一聲,說道:“很簡單,就是這群刁民,已經進入了錦州,但還是改不了這刁民的習性,在軍隊裏麵稱兄道弟,稱王稱霸,看著場子丟了,瞅準機會,自然是要找回場子的。”
淩銳此時雙眼冰冷,看著下麵的聶少羽等人,眼睛裏充滿了殺意。
曲元凱沒有再說,反而是問道:“田騰飛是吧,那麼我問你,當時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再起爭執?”
田騰飛上前一步說道:“當時我就在場上,他們幾個家夥,來到場上就開始咆哮,然後率先出手,一下子就打死了我們的一個新兵,我們的新兵兄弟表示不滿,他們就命令帶來的新兵開始打殺我們,我們被迫反擊,就是這樣。”
淩銳在上麵冷哼一聲,說道:“我看魏教習果然教的一群好兵,一個個當真是伶牙利爪呀,而且還都很能打,剛來第一天就殺了我一個侯尉,昨天有差點打殺了我幾個都尉,我想過幾天,我這個將軍,估計也活不長久了 。”
魏守澤不滿的說道:“淩江軍,我們在這裏就事論事,你卻要在這裏冷嘲熱諷是什麼道理,有些事情,有些人,想要通過抵賴,是過不去的。”
曲元凱卻直接用高一倍的聲調喊道:“好吧,我們今天審理的既是兩件事,也是一件事。這樣,咱們一件一件的判。大家如果認為我來當這個審理官合適,那我就繼續審理,如果認為不合適,那麼我認為我們也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
曲元凱看著眾人,看大家並沒有異議。於是繼續說道:“好吧,那我們先看第一件事情。”曲元凱做新軍後勤少卿,是出了名的平和公正,而且一方麵曲元凱是新軍的少卿,卻同時因為後勤工作,不可避免的跟東峰師有非常密切的往來和接觸。所以他也是一個最合適的審理人。不然就隻能把這件事請捅到京城了,到時候,事情真的就是可大可小,不知道多少人要遭殃了。
曲元凱開始說道:“首先,我幫助大家梳理一下整個事件的大概過程,首先是新兵遲到,然後是謝楠托懲罰遲到新軍,最後是引發的東峰師士兵和新軍的矛盾衝突。我想這麼說,大家是沒有異議的,那麼事情的關鍵就集中在,對於新兵的懲罰,到底是新軍因為好勇鬥狠不服管教,以下犯上呢?還是因為謝楠托公報私仇,以懲罰威名,行打死之實呢?我想這個也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