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不得不說。
何琴這人不怎麼樣,眼光倒還算不錯。
一眼就瞧上了她頭上的這對銀簪花。
她頭上這對銀簪花買她好幾個鐲子都足夠了。
不過嘛!
既然有送上門來的錢財,哪有不收的道理。
蚊子再小也是肉。
秦阮的眼神暗下去了幾分,嘴角勾起了不易察覺的弧度。
“好!”
一個好字,讓何琴竊喜不已。
她的眼眸中已經露出了誌在必得的光芒。
秦阮,她注定是輸!
“沈老前輩,再怎麼說熊建強是我的大侄子,也不能讓您來做主吧!”熊洪明不服氣地質問道。
“就是,老前輩,受傷的人是我的丈夫,怎可憑著您的一句話就讓這個看著什麼也不會的小姑娘醫治。”曹素芬也哭著道。
“現在這裏就隻有這小姑娘一個人說能醫治,連你們村的彭大夫都是直接給你的丈夫下了死刑,難不成你真的打算讓你的丈夫躺著等死?”
被村民們叫做沈老前輩的老者,說出話一針見血。
熊洪明和曹素芬一時之間無言以對。
這位沈老前輩說得的確是事實,就算現在去鎮上請大夫。
這去鎮上一來一回,需要花費很長的時間。
以現在熊建強的身體狀態,怕是撐不到鎮上的大夫來了。
秦阮的眼神一直都是淡淡的,無論是看到滿臉是血的熊建強,還是沾沾自喜的何琴,抑或是悲痛欲絕的曹素芬……
這些人都沒有讓她的心緒有太大的波動。
唯有剛剛的那一位老者,在所有人都懷疑她的時候。
且就連同傷者自己都說不信任的,而是抱著死馬當作活馬醫的心態。
老者義無反顧的站了出來,為她撐腰,相信她。
秦阮的心中溢過絲絲的感動!
錦上添花人人都會,難得是雪中送炭。
秦阮悄然打量了老者好幾眼,露出感激的神色。
熊建強的唇色越來越蒼白,瞳孔逐漸渙散。
“秦姑娘,請你幫我止血,我的性命就交給你了。”熊建強虛弱地說道。
說完,便暈了過去。
“當家的——”
曹素芬一陣哀嚎,撕心裂肺。
秦阮的目光看向了熊洪明,道:“洪明大叔,這裏人太多了,可不利於醫治。”
熊洪明冷笑一聲,就讓村民們都散了。
這麼熱鬧,誰會主動散了,不過就是站的更遠一些了。
何琴在走開之前,諷刺道:“到時候就要看看你有什麼下場,是丟盡臉麵被趕出村去,還是被告進衙門。”
秦阮得到了熊建強身體的主動權,蹲下身子查看了熊建強的傷口。
“把人抬進屋子裏吧!最近的屋子。”秦阮道。
先前略懂外傷的村民覺得熊建明不能再移動,才放在村口的。
現在有人讓他們移動,這個責任也不在他們了。
在熊洪明的指揮下,留下來的幾個身強力壯的村民就手腳麻利地把熊建明抬到了離這裏最近的茅草屋。
其間的距離不過百來米,這茅草屋閑置很久了。
雖說有些破敗不堪,但至少能夠遮風避雨,讓傷者有一個安靜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