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掌櫃馬上也端起茶杯,舉了起來,與秦阮碰杯,一飲而盡。
秦阮也是一口將茶水喝下。
鄭掌櫃從衣服裏掏出了一萬五千兩的銀票,雙手奉上。
秦阮也伸出了雙手接過來銀票,以示鄭重。
她目不斜視,恍若這一萬五千兩銀子隻是一兩銀子。
鄭掌櫃又對秦阮高看了一眼,這些經營藥鋪,接觸到了形形色色的人。
其中不乏多少世家大族,門閥世家,又有多少人能如秦阮一般。
像她這個年齡他從未遇到過如她一般泰然的姑娘。
饒是有的當家主母,都是及不上她的。
秦阮背著空背簍,上了小驢車,往魚麵店的方向走,嘴角止不住地往上翹。
進入店裏,範婆子和何俊齊都齊齊地迎了出來。
“東家,你來了。”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秦阮點了點頭,何俊齊就把這幾日的收入的銀子全給了秦阮。
每天賣了多少碗,都一一地說給了秦阮聽。
何俊齊的雙目清明,看向秦阮坦坦蕩蕩。
秦阮笑著點點頭,道:“你做得很不錯!”
何俊齊俊臉微紅,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泛紅的臉上飛出笑意,像柔和的陽光在蕩漾。
“這些都是東家教得好!我們才會做的。”何俊齊紅著臉道。
這時候,秦阮注意到了一旁不怎麼說話的範婆子。
範婆子雖然笑著,但眉眼間那一抹愁色確實怎麼也抹不掉的。
“範婆子,你怎麼了?可是有什麼難事,可說出來告訴我們?大家一起想法解決。”秦阮關心道。
範婆子望著秦阮和何俊齊,心中一暖。
她的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我那孫子最近一直如廁,每天的次數太多了,太頻繁了,一開始我們沒有注意,現在越來越嚴重了,看了許多的大夫,也抓了藥,可是就是沒有什麼效果。”
何俊齊麵色一頓,殷切地目光望向了秦阮。
範婆子看到何俊齊的目光,先是有幾分不解,隨即似乎想到了什麼,目光頓時熱切了起來。
“東家,聽說你之前治好的彭大夫都治不好的熊建強,村裏人許多人都稱你為小神醫,不知道我孫子的病,能不能……”範婆子的話帶著幾分小心翼翼地味道。
秦阮一聽,旋即一笑,“當然可以,等會兒店關門了回到村裏,我就同你去看看你孫子的病。”
範婆子那有些皺紋的老臉漸漸綻開一叢笑容,從前額到眼睛,再到嘴角,逐步展開。
這幾日的愁緒,在這一刻似乎全都散去。
回到了村裏,秦阮就同範婆子一起去了範家。
見到她那疼在心間的小孫子,秦阮伸手把了把脈他的脈。
心中就對他的病症下了定義,一般因為大量飲水引起的,導致尿頻症狀。
秦阮仔細地詢問了範婆子的兒媳婦兒,這小孩兒並沒有飲很多水。
這就說明小孩兒是身體本身的問題,恰恰上一世遇到過多個擁有類似情況的小孩兒。
她溫聲道:“範婆子,這並不是嚴重的病症,去抓幾服車前草與魚腥草一起熬著喝,堅持喝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