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阮笑著點了點頭。
突然,沈清逸說完這一句又一次暈了過去。
“逸兒——”
幾人同時出聲。
“秦姑娘,逸兒不是剛剛醒來嗎?怎麼又暈了過去?”沈老夫人不可置信地問道。
沈升華縱然沒有問,沈老夫人問出的話亦是問了心底的不解。
沈清寒剛剛緩和了的一絲麵容,再一次冷了下去,對著秦阮些許的改觀,又一次恢複如先前。
“難不成秦姑娘的醫術就是讓逸兒醒過來同我們說幾句話,又一次恢複先前的狀態?”沈清寒的麵龐冷若寒霜問道。
“沈三爺,麻煩你拿一個空的痰盂過來。”秦阮並沒有回答他們的問題。
沈玉鳴因為沈清寒的態度周身略微帶了一些寒氣,一言不發地拿起了屋子裏的空痰盂。
秦阮坐在了沈清逸的床邊,將沈清逸扶了起來,用枕頭墊在沈清逸的身後。
不過她的手並沒有離開沈清逸的肩膀,一直將他扶著,沈玉鳴的抬眸看了一眼秦阮扶著沈清逸的手,眼眸垂了下去。
秦阮並沒有注意到沈玉鳴這一小小的舉動。
其餘地幾人望著秦阮,秦阮的麵色一直雲淡風輕的,並未受到他們的影響。
是以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因此暫時都沒有說話,看秦阮接下來還有什麼舉動。
秦阮把沈清逸固定好之後,才抽回自己的手。
“沈三爺,將痰盂置於沈小少爺的胸前。”秦阮轉頭對沈玉鳴說道。
沈玉鳴點點頭,將痰盂置於了沈清逸的胸口處。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秦阮的一舉一動,親眼見著秦阮將沈清逸腦袋上紮著的銀針一根根拔除。
肉眼可見沈清逸的麵色逐漸紅了起來,不過並非正常的紅,紅得有些發紫,眉頭都幾乎擰在了一起。
饒是這般的難受,沈清逸依然沒有一絲要睜眼的跡象。
一張小臉幾乎皺成了一團,沈老夫人的心都隨之而揪了起來。
秦阮逐步收針,終於取出了腦袋裏的最後一根銀針。
“哇——”
一口鮮血從沈清逸的口裏吐了出來。
沈清寒迅速就衝到了床邊,伸手就要握住了秦阮的手腕。
“砰——”
沈清寒的手還未夠到秦阮就被一道暗勁兒擋開,力氣之大,讓沈清寒一個踉蹌。
他回眸,狠戾陰鷙地地目光死死地盯著秦阮,似乎要將她碎屍萬段一般。
“三叔,這個女人她心思這般的歹毒,你還要護著她?”沈清寒語氣如同鋒利的刀子,質問著沈玉鳴。
沈玉鳴收起了以往玩世不恭的模樣,這一刻有著從未有過的認真,冷眼看向了沈清寒。
“士族子弟就是不分青紅皂白地想要動人動手動腳?虧你還是沈家兒郎,年輕一輩的翹楚,居然向著一個姑娘家動手,沈家的臉都被你丟沒了。”
沈玉鳴一雙如同黑洞一般詭異、深邃的眼眸以及認真的語氣,讓真的沈清寒都一度恍神以為真是一個德高望重的長輩在訓他一般。
不過也就是一瞬間的愣神,眼底依然是散不開的輕視,對沈玉鳴的話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