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丟臉,逸兒的命都沒了,你這個做人三叔的還胳膊肘往外拐,還真是長了沈家的臉啊!”沈清寒的將怒火轉移到了沈玉鳴的身上,在看到沈清逸的模樣幾欲發狂。
“閉嘴,事情都沒有搞清楚,就開始責備他人,這些年沈家對你教養都教到狗肚子裏去了?”沈玉鳴的話沒有給沈清寒留半分的情麵,冰冷的聲音低沉而幹脆。
沈清寒雙目赤紅,緊握著拳頭,青筋暴起,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而一旁的沈老夫人這會兒不僅擔心沈清逸的身子,又擔心隨時可能會鬧起來的叔侄,心力交瘁。
屋子裏一時間烏煙瘴氣。沈升華額頭的太陽穴“宊突”地直跳。
“都閉嘴!”沈升華大聲地嗬道。
霎時間,屋裏就靜得落針可聞。
沈升華重重地歎了口氣,道:“秦姑娘,逸兒能保住性命嗎?”
並非沈升華不信任秦阮,而是現在他們肉眼看見的情況太過於嚴重,這一刻,其實沈升華的心裏也沒底。
一直被沈玉鳴護在身旁的秦阮,在聽到沈升華開口後,才道:“性命無虞!”
聞言,沈升華懸在半空的心這才落了地。
沈老夫人更是喜極而泣!
沈清寒的麵色依舊冷的可怕,他再一次質問道:“秦姑娘,既然你說逸兒並無性命之憂,為何他現在一直昏迷不醒,剛剛還咳出來了那麼大一口血?”
秦阮對於沈清寒的質問,麵上沒有半絲怒色,依舊輕輕淺淺的。
“久病之人心中必有淤結,而沈小少爺這段時日又喝了那般的虎狼之藥,身子早已承受不住,淤氣積壓咋胸口,必然氣血不順,我方才不過是替他順順氣罷了。”秦阮的話輕輕柔柔的,聽在耳中如沐春風似的,不禁想要多聽一會兒。
“好,既然你說是順氣,這氣都順了為何人還昏迷不醒?你又想耍什麼花樣?”
沈清寒的話從沈清逸的病症上,直接攻擊到秦阮的身上,現在已經不是懷疑她的醫術有問題了,而是懷疑她這個人都是有問題的。
沈玉鳴不知道沈清寒對著秦阮的那一股敵意到底是哪裏來的,不過,隻要對著秦阮有敵意,那麼便是對他有敵意。
縱然是他的侄子又何妨?!
秦阮輕笑了一聲,道:“我竟不知沈少爺何時也會了這讀心之術?”
秦阮的話是對沈清寒赤果果地嘲諷,沈升華和沈老夫人自然也聽出了秦阮話中不悅的氣息。
沈清寒的臉尤為的難看,被秦阮這般當眾下了臉子。
“嗬!空口白牙,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沈清寒的話在一次將火力集中的秦阮的身上,似乎不會與之善罷甘休。
總之,秦阮在他的眼裏,就是一個心機深沉的女人。
千方百計地接近於沈家,先是讓她奶奶愛上了她做的吃食,明明就是一個路邊擺著小攤子的小姑娘。
一轉眼又會醫術,而且還說能夠治好連禦醫都束手無策的病症。
明明就是一個小村姑,卻做著這麼多的有違常理的事情,偏偏還一臉無辜的模樣,騙得所有人的信任。
沈清寒麵若寒霜,,沒有半點兒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