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是假,我們再等一炷香的時間便可!”秦阮不再與沈清寒爭辯,而是整理著自己的銀針。
她的動作並不快,小心翼翼地擦拭銀針,將銀針一根根慢慢地放入了皮夾子裏麵,似在放置著什麼珍寶似的。
沈清寒眼中寒光凜凜,似盯著秦阮,仿佛想要將秦阮的身上盯出來兩個窟窿似的。
沈玉鳴見狀,站在了秦阮的身前,擋住了這一抹寒意的光芒。
秦阮這會兒也注意到了沈玉鳴的舉動,心中升起一抹暖意暗笑。
沈老夫人和沈升華則是目光一直盯著床上的沈清逸無暇顧及其他。
時間過得很快,轉瞬,一炷香的功夫就過去了。
床上的人似乎還沒有動的跡象。
“秦姑娘,一炷香的時間已經到了,就是不知道你又要作何解釋?”沈清寒這會兒情緒相對於先前已經穩定了許多,但對其秦阮的敵意依然不減。
這會兒,沈升華和沈老夫人也將目光望向了秦阮,似在詢問。
“奶……奶……奶奶……”
床上傳來了若有若無的喊聲,這一刻相對於安靜的屋子來說格外的清晰。
沈老夫人忙附耳傾聽,想要聽清楚沈清逸的話。
“水……水……我要……喝水……”
“快,快拿水來。”沈老夫人朝著屋外吼道。
聽到沈老夫人的吩咐,一直立於屋外伺候的下人,這會讓幾乎手腳進了屋子裏,趕忙倒好茶水端到了沈老夫人的麵前。
端水的是一直伺候沈清逸的小廝關岩,這會兒見著屋子裏人的反應,也知曉沈清逸定然是沒事了。
屋子裏的氛圍不是凝重悲傷的,是帶著喜悅的。
關岩這一刻端著茶水的手都是微微地有些發抖的。
“不能給他喝這個水!”秦阮睨了一眼關岩手中的茶水阻止道。
“?”關岩和沈老夫人疑惑的目光齊齊地望向了秦阮,解釋不明所以。
“秦姑娘,逸兒他現在在要水喝。”沈老夫人這會兒說話,完全將自己擺在了病人家人的地位上,赫然把秦阮當成了以為醫術了得的大夫,就連說出的話也是帶著祈求的意味。
若是秦阮非不讓沈清逸喝水,沈老夫人也必然會遵循秦阮的意思。
“我知道,他現在身子不適合飲用茶水,派人去給他倒一些白開水過來吧!”秦阮點頭道。
“誒,好。關岩,快去!”沈老夫人轉頭就對著端著茶杯的關岩說道。
“是,老夫人。”關岩快步地將茶杯放在了桌上,就跑了出去。
很快,關岩就提著一壺白開水進了屋,拿起杯子又倒了一杯白開水去床前。
在沈老夫人接過了關岩手中的白開水,秦阮道:“老夫人,沈小少爺的身子骨現在不適合喝太多的水,你用棉布先給他的唇沾濕水,然後再給他抿一小口就差不多了。”
沈老夫人忙點頭,讓關岩去取來了幹淨的棉布。
說完秦阮也收好了自己的銀針,目光看向了沈升華,道:“沈老前輩,我們出去說吧!不打擾沈小少爺了。”
說完便拿起了自己的東西,轉身就往屋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