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府第。
神色匆忙的陳紹民從宮中慌忙地趕了過來,一見到秦赫,就支走了眾人關上了房門,著實嚇了秦赫一跳。
“陳總管,發生何事了,如此慌張?”
陳紹民拉過秦赫確定無人後將宮裏發生的一切告知了秦赫“現在雲兒小姐被陶親王送入了聞訊司,秦將軍應該知道那是什麼地方,雲兒小姐剛大病初愈,進了那種地方恐怕是凶多吉少。”
“這可如何是好…”秦赫背著手在房間內焦急地踱起了步子,“雲兒怎麼會加害皇上呢?這一定是誤會…”
“我想其中必有隱情,這樣秦將軍,您先去問詢司去一趟,依您的身份壓壓他們,他們至少不會對雲兒小姐下狠手…至於我…”陳紹民摸了摸下巴思考著“我會暗中調查其中的真相…”
“那就拜托你了。”握住了陳紹民的手秦赫泛起了淚光,對於這個老友的兒子,他自是萬分感激。
“秦伯父嚴重了,我定會盡力為雲兒小姐開罪,皇上那裏也要盡快找出下毒之人才好…”
問詢司的大牢裏陰暗潮濕,不時有鬼哭狼嚎班的慘叫傳入耳畔,上官縉雲有些害怕了,瑟瑟發抖著環抱著雙膝,縮成了一團,隻有一件單衣裹身,被陣陣涼風吹得唇色都有些泛紫,牆角處還不時傳來老鼠蟋啐的叫聲,嚇得她連忙將頭埋進了雙膝間。
淚水不由自主地滾落到了雜草堆上,此刻第一個想到的人居然還是歐陽逸。
開始懷念他每日坐在自己身邊溫柔地望著自己,懷念每個夜裏,他都會輕輕來到自己床邊幫自己蓋嚴被子,在自己“熟睡”的臉龐上留下蜻蜓點水般的一吻,每一個有他的日子裏,都會覺得很溫暖,因為牽絆在兩人之間的仇怨。
她會對歐陽逸有所冷漠,刻意保持的這咫尺間的距離,反而讓自己更加渴望這份蠢蠢欲動的朦朧愛情,今日宋雨蝶的話讓她更加的錐心,歐陽逸為了自己不顧性命?失去的那段記憶到底是什麼?為什麼偏偏要在自己想要得到答案的時候橫生枝節,老天爺真是在於自己開一個天大的玩笑…
“咣當”一聲鐵鎖被打開的聲音驚醒了迷糊著的上官縉雲,驚恐的雙瞳迎上了來人:兩位差役拿著鐵鏈走了進來,厲聲問道:“是上官縉雲?”
失措地點了點頭,上官縉雲便覺得手腳一片冰涼,沉重的鐐銬固定在了手腳腕處,沒等反應過來便被架著拖出了牢房,昏昏沉沉地被帶到了一間空蕩蕩的大堂上,四周布滿了怵目驚心的鐵鎖與木樁,上官縉雲咽了口口水,深吸著氣息試圖平複緊張的心跳…
大堂中央端坐著一位尖嘴猴腮,戴著三品官帽的中年男子,此人就是這問詢司的頭頭,孫正,是個不折不扣的太監。
一聲驚堂木作響,卻讓原本怯怕的上官縉雲來了些勇氣,吐了口氣,跪直了身子,凜冽的眸子望向了孫正。
“上官縉雲…”孫正撫著他手裏那撫杖,笑著看向堂下的人,“你可是貴客,陶親王親自將你送到咱家這裏,想必你也應該知道本官是不會‘虧待’你的…嗬嗬,可惜一個貌美如花的女人了…你也應該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吧?”
“不是問詢司麼?”嗤笑了一聲瞥了眼孫正,上官縉雲將臉扭向了一旁。
對於上官縉雲的不屑態度,孫正很是惱怒,見了他的犯人哪個不是卑躬屈膝,今日卻被這個小妮子羞辱了自己的‘威嚴’用力拍了一下驚堂目,眯著眼睛盯著上官縉雲。
“知道就好,進了這裏的人,沒有本官的庇護,很難安然無恙的出去,本官也不再於你兜圈子了,隻要你在這份供詞上畫押,便免受皮肉之苦。”
“我什麼也沒做,你讓我畫押什麼…”不以為意地聳了聳兩葉秀眉,上官縉雲反到不怕了。
“你!”孫正指著堂下的人氣得站了起來,“咱家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來人!把那個同謀帶上來!”
上官縉雲一愣,呆跪在地上,心頓時又提了起來,不多時,兩名官役托著一個血肉模糊的人上了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