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怕是學校請新生吃了一頓飯,算是迎接一下新生,現在飯卡發了,估計也搞不了什麼花樣了。看楊清那德行我本來都準備放棄了,結果不想劉哲這麼夠義氣,心中一陣暖流。
“好兄弟!夠義氣。”我上前拿過劉哲的飯卡,轉身就走。
楊清一愣,連忙說道,“你可考慮清楚,別被現實蒙蔽了眼睛。”
我是懶得理會這財迷,轉身摔門而出,隻留下一股風。
去澡堂子一看,還真有個看門的大爺,坐門口,麵前放個打卡機。
現在這天氣熱,洗澡人多,排了會兒隊,總算輪到我了,我把飯卡交給大爺。
隻見那大爺輕輕接過飯卡,往打卡機中間插了一下,顯示定額,扣了三塊錢。
我他媽當時就差點罵出聲來了。
這丫飯卡上就剩三塊一毛五了,被大爺一插,還剩下一毛五,洗個蛋?
“我說大爺,你這打卡機是不是壞了?好像扣了我30塊?你看看是不是退我點?”我這最後一絲希望,隻見大爺淡定的擺了擺手,讓我趕緊進去,別擋著後麵的哥們兒排隊。
我這真是有苦難言,幾經思考,還是鑽進了澡堂裏,不洗?那咋辦?這三塊錢的車票都買了,哪還有不上車的道理?或者我運氣沒那麼差,這水表跳得不快呢?
男女入澡堂的大門是一個,大廳裏麵還有個巨大的鏡子以正衣冠。
過了大廳,分兩邊才是更衣室,再往裏走,才能進澡堂。
倒是還行,不是大通鋪一眼望穿的類型,是許多小單間組成的。我還以為都在一個大廳裏洗。我隨便選了個單間,掀開浴簾就先開整了。
研究了半天,才搞明白,在蓮蓬頭下麵的水管上,找到了個插飯卡的地兒。
在我看來,那澡堂子門口的大爺,就是多餘的,學校怕咱們浪費水,那就直接裝個這東西不就行了,還非得收個入場費,搞得跟看電影似的。
卡一插進去,熱水就嘩嘩的下來了,於是我就用這僅剩的一毛五,趕緊衝了起來。
眼睜睜的看著這飯卡上的餘額一分一分的扣,我是心急如焚。
很快我就承認我的幼稚了,剛把頭發浸濕,打了洗發水,一頭沫子的時候就沒水了。
我是真後悔了,早知道拿楊清的卡來了。
這可咋整?一頭沫子,總不能就這樣用毛巾擦了就撤吧?再說,身上還沒洗幹淨呢。
聽見隔壁這嘩嘩的水聲,我這叫一個羨慕。
“兄弟,有卡麼?”這就好比在廁所蹲坑忘了紙一個道理,問人帶紙了沒有,衝著水呢,問這問題不是廢話麼?
隔壁那哥們兒怕是洗得正嗨,聽見我喊了一聲,倒也有點良心,關上了自己的蓮蓬頭,回答,“有啊,你用麼?”
一聽這聲音,我這才發現大學的套路太深,我隻想回到農村。這隔壁包間的竟然是楊清,“我草,你他媽跟蹤我,變態。”
“誰變態?這澡堂子你家開的?”楊清一本正經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