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肯定,這家夥一定是跟我進來看我出醜的,然後再乘機敲詐一筆。
“我是真對你無語了,說吧,好歹咱們一個宿舍,給個合理的價格。”
“我就是看著咱們是室友的份兒上,才給你優惠價,卡可以給你,水表跳一分,你得給我四分。”楊清淡定的隔著牆說道。
“我靠你敲詐啊?”這價格比剛才又貴了一倍。
“這怎麼能叫敲詐?你不知道,這節假日飛機臨起飛的時候票價會比平常貴幾倍嗎?這叫按需定價。你需求,我就可以賣貴一些,特別是你現在的情況。”楊清說著。
這算啥,純損友。
見我沒反應,楊清將本來已經關掉的水忽然又開了,自己又洗了起來。
俗話說,大丈夫能屈能伸,當下最重要的,是洗掉頭上的泡子,算了,四倍就四倍吧,洗快點就行。
“給我吧,四倍就四倍。”
“好,你說的,成交了。”楊清說著,好像也洗得差不多了,收拾了一下,將飯卡從上麵扔了過來。
真是想罵人,洗完了澡出來,我就看見楊清在澡堂子門口的大廳中照鏡子等我。
“卡上還剩四十三塊三毛三。”我倒是自覺的報了數。
“卡上原來是四十六塊四毛四,你洗了三塊一毛一,看在咱們是同學的份上,零頭我就給你抹了。”楊清說道。
“行,說好的,四倍,十二塊,我先欠著。”我總共那一張毛爺爺,當然要先留著。別人都說,這100塊錢揣兜裏那是錢,打開了,幾下就沒了。
“我說零頭抹掉,是指小數點後的第二位數,也就是十二塊三毛,你欠著沒關係,但是回宿舍要打個欠條。”
抹零頭就抹個三分錢,還打欠條?靠,這也夠損的。
“你太損了。”我無語的罵了一句。
“咱們各取所需,怎麼能叫損?”楊清笑了笑,“晚飯吃麼?可以原價給你。”
“免了。”我是真怕了這小樣了,根本不相信他所說的話。
我這哥們兒沈濤卻不知道跑哪去了,從剛才就一直沒見到人。後來才知道,這臭小子比我還先洗完,回宿舍去了。他要是在,我還能被楊清這個混蛋給坑了不成?沈濤家裏雖說跟我父母算是同一個單位的,但別人爹媽好歹也是半個領導,收入好點。而且前幾年下崗潮,他爸媽是成功的挺住了,所以這日子過得必然是比我滋潤許多。
平日裏隻要這哥們兒在,我都不花錢。鹽靖市這消費雖說不高,一張紅票子還是過不了一個月的,不然你以為呢?隻要我濤子在,我吃飯從沒花過錢。當然,我隻吃濤子的,因為咱倆可以說穿一條褲子長大的。
我和楊清那臭小子一起回了宿舍後,又在床上小坐了一會兒,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放好了洗漱用品就決定去二食堂充點MONEY,目的就是為了晚飯不要再被坑了,同時也將錢錯開,把欠人劉哲的錢給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