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醒醒,言。”白鳶搖晃著睡得深沉的夏日言,昨晚沒睡好倒是在車上睡了個安穩,一覺又睡到了黃昏。
看了一眼奇怪的西邊,紅日像圓盤一樣的掛在地平線上,卻是一直沒有下沉,一直到夜裏九點還是紅紅的,詭異之極。
又到了一個小鎮上。
除了那不下沉的落日外,這個小鎮倒是挺平常的,因為終於有人出現了,來來往往的人,穿的都是像魅娘和千一樣古時候的衣服,隻是做工沒有兩人的精致。
不過就落日這一條就讓人覺得這個小鎮不同尋常。
隨便拉了一個人,白鳶自來熟的打著招呼,帶上自己頗以為豪的白式微笑:“你好,你知道哪裏有旅館嗎?”
她們繞了好久客棧倒是好幾家就是沒有找到旅館,真是奇怪。
那人驚奇的看了一眼白鳶一行人,甩了甩白鳶拉扯的袖子,像遇到瘟神一樣,啐了一口口水就溜之大吉了。
額白鳶頭上三條黑線,尷尬的收回了手,她,很可怕嗎?
夏日言低聲笑了笑,這一笑讓安昊易和千心神蕩漾,月牙般明亮的眼眸掛在柳葉眉下,瓷白的肌膚在紅日的映襯下更加透明,櫻桃小嘴沒有用任何口紅的裝飾也透著晶瑩的紅嫩,以前的她也這樣迷人嗎?
這樣的笑仿佛比之前更美,更有韻味了。
安昊易看了一眼千,握起拳頭,周身釋放著迫力,凰的笑隻可以她看,一拳打在了千邪魅的臉上:“再看,眼睛挖了。”丟下狠話走到夏日言旁邊,擋住了千的視線,才露出一抹不可察覺的笑。
千啞巴吃黃連,揉了揉自己被打的臉,媽的,能不打臉嗎?這麼好的臉,打壞了怎麼辦?
額,你好像搞錯重點了。
魅娘看著二人,笑著搖搖頭,原來那男人也會有這麼幼稚的時候,又看看夏日言,看來你魅力依然不減當年啊。
連續三次白鳶都遭到了一樣的待遇,白鳶不死心的還要再去試一次結果被夏日言拉住了:“這裏的人,好像很討厭我們。”
其餘幾人同意的點了點頭,這裏的人感覺都帶著一種莫名的敵意。
“那怎麼辦?難道今晚睡大街?”她可不要。
夏日言看了看西邊那不會下沉的紅日:”我們再走走看吧。”
一處庭院裏,紅日印得盡顯朦朧的鬼魅之色,周圍的黃葉鋪滿庭院,看著異常的蕭條,庭院中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拿著刨子專心的刨著木頭,他的身旁堆著一堆的木偶,各種形態各異的女子,有梳頭的,洗衣的,跳舞的,再細細看那女子的神色,竟都是同一個人,一個眉目清秀,精致臉蛋,額間一顆朱砂痣,穿著一身紅衣的美麗女子。
刨木頭的吱吱聲傳出庭院外,夏日言駐足看著那滿頭白發的老人。
腳不受控製的向老人走過去看著那做成木偶的女子,好美。
“爺爺,這些都是你做的嗎?”帶著善意的聲音向老人詢問。
老人聽到聲音,抬起頭,滿臉的皺紋更顯滄桑,夏日言看了心頭又湧起了心疼,呼了一口氣,壓下心裏的心疼。
看了一眼眼前站著的女子和後麵的幾個人,和藹的笑了:“是啊,姑娘,你和這些木偶真像。”聲音並不像一般老人那樣的沙啞,反而比較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