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林躍淺的房門一關上門,金叔臉上的笑臉馬上就收了起來。
老金若有所思:"你收留的這個姑娘,來頭不簡單。"
顧川麵色無異:"正兒八經上學黨,查過了,底細清白幹淨的很。"
"嗬,雖然我沒問過你,但是能讓你心甘情願收留,還一個屋簷下住了這麼久。隻有兩個可能。"
"說說看。"
"要麼你看上了她。"
"不可能。"
"我也覺得不可能,那麼就是第二個可能。"
"什麼。"
"她對你有利用價值。"
顧川聽到金叔的話,忽然就輕輕笑了起來:"老金,我在你眼裏就是這麼市儈的人?"
金叔也笑笑,慢條斯理開口:"你想說,我認識你二十多年了,我誤會你了?"
"不,"顧川抬頭,直直地盯著金叔,"你很了解我。"
"是嘛,那是為了什麼?"
"暫時還不知道,但是應該是快要知道了。"
聽到顧川這麼說,金叔也不再過多追問,隻是淡淡說了句:"她看著傻,心思挺細。你別過了,也別……"
顧川簡單利落地打斷了老金的話:"不會。"
顧川知道老金想說什麼,對於林躍淺,一個確實是因為林躍淺的父親托人找他,讓他代為照顧她一陣子,本不想接這個燙手山芋,對方不知如何說動了父親這邊的人;另一個,她父親這個事情,於多方勢力而言,也是一場博弈,他需要賭一賭。
至於老金擔心的問題,林躍淺,他肯定會護她周全,吃喝也不會虧待了她,嘻嘻哈哈也可以,單純的小姑娘他也不討厭。至於會不會喜歡她?嗬,不可能。
金叔啐了一口:"近期活兒不好幹了。"
顧川倒是神色無異,拿起剛從金叔口袋裏掏出來的打火機在手上把玩著,悠悠地開口:"這次是誰?"
金叔笑了笑,整個背後退靠在沙發上,麵色陰冷:"還不知道,但是這波人手法之前沒見過。應該是新的一波。"
顧川:"你最近又去招惹別人地盤了?"
"嗬,"金叔輕蔑一笑,"別人地盤?別說是這京城,隻要我老金想,這整個東北都是我的地盤。"
"就幾個小狗腿子,就已經把你砍成這樣,口氣還這麼大?"顧川刺刺地調侃著。
老金摘下來他考究的金絲邊細框眼鏡,陰鶩的眼神直視著前方:"這次有個刺兒頭,沒見過。帶著帽子和口罩,看不清。是我大意了,敢陰我。等著玩完兒吧。"
顧川:"要我幫忙直說。"
老金拉拉襯衫領口:"舅舅的事,你個小毛孩兒就不用操心了。"
顧川看到老金這個樣子,知道他這次是真的生氣了,便也不再繼續追問。隻是把玩手機的銀質拉絲打火機,不停地打開,合上,打開,合上這個火機,聽著火機蓋子清脆的撞擊聲。
老金靠著沙發墊合上了眼睛,顧川問到:"你要不要歇歇?"老金沒說話。
顧川見他沒說話,一眼看過去,老金的臉看起來挺憔悴,胡茬看起來應該是有好幾天沒刮了。中間這兩天他有給老金發消息,老金沒回他,他知道應該是有事去辦,也沒有特別在意。
沒想到,今天一回來老金就傷了條胳膊。也不知道,這兩天老金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顧川起身去房間裏拿了一床毯子,輕輕蓋在了老金身上,還頗有愛意地幫老金掖了掖被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