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一樓。
剛才穿著職業裝的女人,一個人在角落,獨自喝酒的時候,就已經被許多桌男人盯上了。
如果說女人來酒吧的隻有兩種,一種是來釣男人的,另一種是來忘記男人給她們的痛苦。那麼來酒吧的男人,也隻有兩種,一種是來釣女人的,另一種是等著女人主動上鉤的。一個出色的獵人,肯定是具備將兩種目的合二為一的能力。
一個年輕女人,還穿著上班時候的職業裝,說明是個具有一定經濟實力和社會地位的小資女人,這種女人比較幹淨安全,而且不會聲張,沒有後顧之憂;獨自來一個酒吧喝酒,說明此刻下手的成功率是很高的,帶走是沒有任何阻礙的,容易上手;一直在那一杯又一杯地喝悶酒,應該正是陷入了感情的低潮之中,極大可能是剛失戀,而且還是被甩了的那一個,這個時候,心理情感防線也比較低,稍微幾句話就容易上鉤。而且看她喝的這麼凶,過一會兒應該就神誌不清了,簡單省力,今晚最肥的肉就是她了。
剛才女人出去,應該是去洗手間了。見她現在又從洗手間回來,估摸著這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應該也快到了該出手收網的時候了。有幾個男人已經蠢蠢欲動,準備上前主動出擊了。
果不其然,離吧台最近的一個卡座上的男人,站起來整理了下領帶,然後端著酒杯就向著吧台最角落的女人走過去。
“哎,你看,有人過去了。要不要咱們下去製止一下。不是我說,我的麵子,隻需要一句話,人就得乖乖給我走開。”孔嘉言得意地誇著自己。
“不用,再看看。”林躍淺臉上看不出什麼喜怒,隻是調整了下坐姿,用一個更舒服、看的更清楚的角度,繼續關注著樓下的動靜。
“這可是你的朋友哎,這麼看戲是不是不太好?”孔嘉言看到男人已經坐在了那個職業裝女人身邊,想起來剛才她喝的迷迷糊糊完全沒有理智和判斷的樣子,心裏還是有些擔心。
“看看嘛,這才哪到哪。”林躍淺說話的語氣是淺淺淡淡的,但是孔嘉言忽然就覺得,這林躍淺好像森林裏麵,躲在暗處不出手,隻等最後一招必勝的雌獅子。(備注:在非洲大草原上,一般的捕食工作都是由母獅子完成,所以再捕獵上,母獅子比公獅子更具有威脅性和攻擊性)
此時的舞台已經改為一個女人拿著吉他自彈自唱了,紅紅綠綠的射燈也已經關了,隻剩下幾盞黃橘色的暖燈開著。因為吧台的角落上方正好有一盞開著,所以他們那一塊的角落,反而在此時開始清晰了起來。
男人端著酒杯,走到了職業裝女人身邊,邪魅地一笑:“美女,一個人?”
職業裝女人轉過來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他的話,繼續自己拖著腮發著呆。
“這裏沒人吧?”男人看到女人冷淡的反應,也不惱,不等她說話,就直接把酒杯放在了桌上,然後坐上了女人旁邊的酒吧椅上。
“你看起來,好像心情不太好。”男人溫柔地注視著職業裝女人,語氣也是低沉、磁性,那是最容易讓女人沉淪的聲音。
職業裝女依然沒說話,隻是端起了麵前的酒杯,喝了一口,一口就是半杯。
男人見狀,也不等她回答,自己開口:“今天,我剛剛失戀了。”
職業裝女終於轉過了頭,斜著眼睛,打量了他一眼,然後“嗬”地冷笑一聲,依然轉過頭,自己喝著自己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