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陸華嚴。”
龍司衍眉心緊了些，眸底閃過一抹頓悟。
這就難怪陸華嚴要對莫末下死手了，他想殺人滅口掩飾罪行。
“陸華嚴？怎麼會？”
此刻浮上霍瀟瀟心頭的震驚。
記憶當中父親並沒有姓陸的合作人啊，況且陸氏和霍氏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的，這又是如何牽扯起來的？
“瀟瀟，莫末是因為發現了陸華嚴的秘密才慘遭毒手的。”
話間，龍司衍扣住霍瀟瀟的雙肩，表情陰沉的可怕。
所以……末末是……為了我？
這一刻霍瀟瀟心口徹底麻木，莫說痛，連跳動都快停止。
說來說去，末末會有這樣的結局全都是為了她，為了那份可笑的證據！
“末末……是……為我而死的……都是因為我對不對？”
霍瀟瀟原本已經消退下去的崩潰情緒又開始浮現，而且比之前強烈了數倍，還帶了摸不去的愧疚。
乍得，龍司衍心口緊了緊，將她護在懷裏，唯恐她又如之前那樣爆發甚至傷害自己。
“瀟瀟，不是你的錯，末末不會希望你自責。”
末末不希望，嗬嗬，那我就可以理所當然嗎？末末不希望，那是她的善良，而我……如何能不內疚不在意……
“龍司衍，帶我去見末末好不好，我答應你，為了末末我也會保護好寶寶，帶我去好嗎？”
兩行液體濕了霍瀟瀟的臉頰，且沿臉頰線條滑下，落濕了龍司衍胸前的一小片衣襟。
感覺到她的身子在微微顫抖，龍司衍眉宇間的“川”字更明顯了。
“好，我帶你去，我去辦出院，等我。”
“嗯。”
霍瀟瀟行屍走肉般應一聲，從龍司衍懷裏脫離出去，倒在床上，蜷縮著身子躺下了。
隻覺得這個世界好冷，好陌生，她完全沒了掙紮的念頭。
龍司衍定定看了兩秒，眸底痛惜不減，掖好被子給她蓋上才出去。
莫末的軀體昨晚被警局帶去調查，今天一早送進的殯葬場。如今已經是下午，一切事項早已處理完畢。
龍司衍和霍瀟瀟直接趕去了莫家。
兩人進門時，淩庭洲和楚軒也在。。
陸辰定定立在門邊柱子旁邊，整個人有些頹，見兩人進門他並沒有說什麼，隻是帶著愧色微微頷首一下。
“哥，莫末呢？”
霍瀟瀟進門第一件事就是將屋子裏環視一番，可並未找到任何跟莫末有關的用力。
“嚶嚶！莫末她……嚶嚶……”
聽了這話，原本已經平靜下來的胡靜再次泣不成聲。
“唉！我莫家是造了什麼孽了落得這樣白發人送黑發人的下場！”
莫長風麵容一夜之間蒼老了許多，滿目傷懷地感慨一句，抬手拍了拍胡靜的背試圖安慰她。
與此同時，冷眸很是痛恨地瞥一眼陸辰，恨不得讓他去陪葬。
“哥，你來說，我不信莫末會……”
最後那個字霍瀟瀟說不出口，也不敢說出口，她要的是健健康康的莫末。
淩庭洲起了身，麵容隻剩下一潭死水，機械地抬手把霍瀟瀟裹在懷裏：“妹妹，對不起，哥哥沒能還你一個健康完整的莫末，她……說……不準你難過……”
放心，有些人我自會料理，且，要他生不如死。
淩庭洲將莫末的話轉達給霍瀟瀟，每個字出口之時都染著血淚，痛，可是隻能自己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