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真的……”
所以不管我多麼不想接受現實，末末真的沒了……再也沒人替我吃青椒，和我鬥嘴，陪我一起……
霍瀟瀟拳頭緊了緊，指尖陷進掌心也感覺不到疼痛，隻覺得心已經碎成無數碎片。
往昔回憶，幻燈片般在腦海裏回放。
莫末叉腰警告她不準再讓別人欺負，不準說自己不好。
莫末攬著她的肩頭，說完當寶寶的“爸爸”給寶寶買禮物。
莫末端著做好的菜洋洋得意地讓她品嚐。
……
一切的一切猶如昨日，可是卻再也沒有了她，沒有了她的聲音，忽地隻覺得這房子很空蕩很冷清。
“莫……伯伯，我想看看……末末……”
霍瀟瀟一字一句咬出來。話語蒼白無力。
“唉。”
莫長風歎息聲比之前重了許多：“骨灰在殯儀館，後天……送末末出門。”
短短幾個字，卻如同千斤重擔，隨時可能壓垮莫長風夫婦。
白發人送黑發人是何其悲哀，她們就這麼一個女兒，如今卻……何止是痛，精神和心靈是的創傷才是一生都摸不去的。
吧嗒！
未等眾人反應，也沒等霍瀟瀟動作，陸辰已經過來，跪在莫長風夫婦麵前。
磕了頭白開口：“我會找到我爸勸他伏法，以後我會替莫末盡孝，陸家欠莫家我用餘生償還。”
陸辰並不是什麼沒皮沒臉沒尊嚴的人，一邊是親爹，一邊上仁義道德，他能如此已經是做到了極致。
霍瀟瀟從淩庭洲懷裏出來，坐去胡靜另一側空位上，將她的手拉放在孕婦上。
“莫伯伯，胡阿姨，莫末說過孩子有她一半，以後寶寶們也會是你們的孫子孫女，莫末沒做完的事我和我哥會替她完成。”
胡靜微訝，憂傷雖然沒減少，但是平靜一些，定定看著霍瀟瀟的孕婦沒作聲。
“莫末因我霍家而死，餘下的歲月我便是你莫家兒子，我淩庭洲替她盡孝。”
淩庭洲的話一出口，大廳的氣氛油然嚴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