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識的試圖用尖叫來拯救自己,“啊——”

然而當我真正叫出來的時候,卻發現,隻存在口型的變化,但我卻發不出聲音了。

同時之間,那四個喜婆直接飄到我身邊,一把把我駕了起來。她們臉上的笑諂媚中透著太多的滲人感覺。

我的天啊,我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人生生的用飄這個方式來前進的?

不,她們哪裏是人,那可是鬼啊!

緊接著我聽到這四個人用著尖利的語調異口同聲向我道:“新娘子,吉時到了,該入洞房了。”

新娘子?入洞房?這都哪兒哪兒?

我不停地胡亂擺著四肢試圖反抗,嘴裏麵因為不能正常說話,僅能發出“嗚啦,嗚啦”的混亂聲線。

那四個婆子力氣極大,根本不顧我的反抗,就好像是壓根看不到似的。一心的把我往那花轎裏麵塞。

此刻間那四個婆子便是刀俎,而我則莫名其妙一臉懵比的陷入了任人魚肉的境地之中。

眼瞅著自己就已經被塞進去那花轎裏麵了。

入轎前的一瞬間,我也分辨不出是哪個喜婆說了一句:“瞧我們這新娘子害羞的,一會見了咱們新郎官啊,必然就是一百個情願了。”

這叫什麼話?一百個情願?她怎們不說一萬個情願啊。

這四個喜婆雖說長相一樣,說話的聲調卻有所不同。

我隻聽另一個喜婆開口道:“快些吧,本就有些耽擱了,莫讓新郎官發威,那可就不好了。”

因為轎子是自己飄的,坐在轎子裏麵的我並沒有感受到太大的波動,但確實能感覺得出轎子在朝一個方向前進著。

一路上,那敲敲打打的喜慶的吹奏聲不絕於耳。坐在轎子裏麵的我簡直整個人都快要崩潰掉了。

你問我什麼不跳橋逃跑?

嗬嗬,我也想啊。

我雖不能說話,但好在我的四肢都能任由我自己的擺布。

進轎之前,見那喜婆掀轎簾別提掀的有多麼的輕鬆了。而那轎簾到了我手裏麵,就像是一座山一樣,別說掀開了,就連個縫我也撇不出來。

不知道這轎子飄了有多久,也不知道我們的目的地在哪裏。

終得,我感到轎子不再有飄動的感覺,停了下來。

四個喜婆顯得極為恭敬的把我從轎子裏麵攙扶了下來,幾乎直接是被她們推著往前走的,她們一麵推我,一麵臉上帶著那極為驚悚滲人一般的眉開眼笑即視感。

忙不迭的說道:“新娘子,快著點兒啊。新郎官可還等著呢。”

事件發展到現在,貌似她們都很聽那個所謂的“新郎官”的話,並且言語和行為中都對那“新郎官”表現的極為忌憚的模樣。

不消說,那新郎官肯定也是鬼咯?

喵的,我這是撞了什麼邪了,大半夜的先是被鬼轎子抬走了,又被鬼婆子拉著去和一個鬼新郎入洞房?

入目,一棟宏偉無比的建築出現在我眼前,我來不及細細觀察,看那家具的擺設和布置,腦袋裏麵隻蹦出一個字,那就是“壕”。

然後我整個人直接就被推到了一間臥房裏麵。

一個穿著紅色喜袍的男人站在臥房深處,身形頎長,高大偉岸。看樣子已經在那裏等候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