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不開口的朱棣起身了來到朝華麵前"朝華你愛那小子麼",朝華臉色頓變,口裏苦澀,不知怎麼開口,定定心神望著朱棣說"不愛,不過逢場作戲而已","喔,那父皇就將他殺了吧",說完朱棣上書桌準備擬旨,他在賭,朝華知道她父皇在打她算盤,她不敢賭,"父皇見諒,兒臣剛剛不過戲言,兒臣,愛他",朱棣剛拿起的毛筆一扔。"好,晚上你所愛之人就會回到你身邊,你先退下"。"謝父皇",朝華想問又怕引起猜疑便離開了,起碼墨歸不會死。
一絲絲亮光突然突現在黑暗悠長的洞裏,蘇錦衣心又小小雀躍起來,她從來沒有這麼熱愛過光明,這裏隻有令人恐懼的安靜和無邊無際的黑暗,她也不敢過多和晏清說話,保留一分體力是一分,但她害怕,她怕黑,總是覺得黑暗裏有不知名的怪物會在她疏忽的時候跳出來咬她一口,於是蘇錦衣越發把眼睛睜得大大的警惕地看著四方,但四方隻是一個過道,除了眸底的黑,她看不到別的,她不能哭,不能喊,不敢出聲,沒人會安慰她,就像當初她流落江湖時被西域毒鬼抓去時一樣,最後蘇錦衣調用了這十幾年她所有的智商和武力值才逃脫,她師傅們教的武功,她從未記得那麼清楚過,她殺死了西域四鬼那晚就明白了沒人會救她,除了她自己,每次想起來蘇錦衣就告訴自己,"你可以足夠勇敢的,隻有足夠勇敢和強大才可以保護自己"。
現在在這險地,她隻能看著黑暗,"我不怕你,不怕,我會足夠勇敢和強大的,不怕,不怕",蘇錦衣自己給她自己做心理暗示,黑暗不再那麼猙獰了。晏清其實早就感覺到了蘇錦衣的害怕,但他覺得這女人太沒用了,真不知道蘇家堡滅了以後她一個人是怎麼活的。想到這兒,晏清睜開眼看了看上麵的蘇錦衣。"晏清你看那裏有光"黑暗裏蘇錦衣的一笑也是一道光,"嗯,"晏清點點頭,往下看還是漆黑一片,什麼都沒有,她這是傻了。
"錦衣,把眼睛閉上吧"晏清溫柔地說他不想看見蘇錦衣出現幻覺,人在心理壓力或者生命遇到危險時總會出現幻象,有時幻象會致命,蘇錦衣貪戀地想繼續看那微光,但晏清難得這麼溫柔一回,她要把握機會"那你講故事給我聽",蘇錦衣想撐著頭聽故事,後來想起自己還在不停地下落就放棄這個姿勢。安靜乖順地看著晏清,晏清又閉上眼了,他頭疼。蘇錦衣每次就喜歡聽他講故事,他平時很少說話,講個故事都要搜腸刮肚半天,偏偏蘇錦衣還要問東問西,他不想動嘴巴了。
"快講啊,晏清",蘇錦衣催問。眨巴眨巴眼睛聚精會神地盯著晏清,晏清又一次受到這麼熱烈的眼神注視,簡直過分,這姑娘,從遇見到現在從來不懂收斂下!晏清睜開眼,蘇錦衣發現他眼裏盛滿了星光讓她心動,她的行為更是隨心直接撲上去了,事後很久晏清問蘇錦衣當時怎麼怎麼,"怎麼就不小心壓著你了對吧,"蘇錦衣壞壞地笑,"因為你美啊"。
會講故事的男人特別帥,因為會扮演深情大叔,晏清第一次拗不過蘇錦衣給她講他和他初戀故事時,蘇錦衣聽著聽著就被眼前人打動了,這麼深情,後來才知道在每個帥大叔還不是帥大叔是個窮小子時都有被女神拋棄嫌棄的故事,得不到的才是心中的白月光。
蘇錦衣原本是閉著眼的但眼前閃耀的白光太過刺眼,即使閉著眼她也看得到,索性就睜開了,"晏清,你看看這下麵是什麼,照得我眼花",晏清看看身下除了黑還是黑,但蘇錦衣現在已經很少跟他開玩笑了,他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蘇錦衣可以看見那團白光,他看不見,"怎麼啦"看見晏清沒有反應蘇錦衣問。
"錦衣,你身上為什麼會有情蠱?",晏清自己也不知道他開口怎麼會問的是這個,"額",蘇錦衣不知道怎麼跟他解釋,在蘇錦衣記憶裏情蠱她天生就知道一樣並且一直帶在身邊,直到遇見晏清,她覺得的"命定之人",就把情蠱種在他身上了。
"我感覺這像是一種天生的能力,我就是知道",蘇錦衣也沒辦法。她確實說的是實話,"喔",晏清沒有多說了。原先他中怪疾,後來才知道那是蠱毒,所以他就把一切奇怪的事情往她的蠱身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