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藕香殘玉簟秋(2 / 2)

“我說你們兩個夠了沒,在我個老人家麵前打情罵俏好意思麼”,洞穴裏傳來一個渾厚沙啞老者聲音。但晏清沒有看見這個老者身影,“裝神弄鬼”蘇錦衣不屑地說,當初她嚇唬人時經常用這招。晏清一個眼神“唰”過去,蘇錦衣乖乖閉嘴,現在對方是人是鬼都不知道,最重要的是晏清武功使不出來,蘇錦衣那兩下子怕是不值用的,“不錯嘛,小子知道護著自己媳婦兒了”聲音再次響起,晏清想開口否認但還是默認了,“還望前輩不要和賤內計較,她還年幼無知”。

蘇錦衣又不滿意了,好久沒作死任性了,現在又開始了,“你才賤內,又拐彎抹角罵我”,這句話又把晏清氣得吐血,看來教蘇錦衣迫在眉睫啊,沒文化傷不起,“我隻是比較想讓你叫我娘子而已”,蘇錦衣弱弱地說,臉帶幾分微紅。

“你們兩就裝吧,明明身中情蠱卻不愛對方,活該一個瞎了眼,一個不能動”,那人聲音又響起,一句話把兩人說得啞口無言,原來如此,“能來這裏之人都是有緣之人,偏偏你二人心思太多不像有情人,所以“白骨怨”就針對你們。

風吹過後,一女子現身,最先露出的是美人背,精致的蝴蝶骨上一對滴血蝴蝶栩栩如生,饒是看多美人的晏清也不免多看了兩眼,女子沒有回過身,吃吃笑,“小姑娘,你這情郎倒是個有定力的,隻多看了我幾眼”,話雖聽著好聽,但蘇錦衣氣得想起來挖晏清眼,“他和我沒關係,還望姑娘你不要亂說話壞我名聲。”晏清也不舒服,她蘇錦衣還知道矜持名聲麼,就多看兩眼嘛,這女人著實詭異,聲音似老嫗,但身材卻像少女。“公子還要看麼,”話音剛落晏清發覺自己剛剛又失態了,想解釋,那女子回過頭來,鶴發童顏,銀發三千配上如玉麵容也是個如畫美人。

“敢問姑娘怎麼出這洞穴”,蘇錦衣絕口不提晏清了,似乎剛剛吃醋的不是她,被冷落的晏清心裏也不是味兒,她當年看那麼多美少年他不也沒說什麼麼,這女人著實小氣地緊,晏清又是經典一“哼”來表達他心裏不滿。

“你們兩個確實有趣,你們若是真是有情人,情蠱自會帶你們平安度過“白骨哀”,否則你們再經曆一次“白骨哀”也是瞎者更瞎,癱者更癱”,“那白光就是白骨哀”,蘇錦衣有點害怕地問,“嗯,青絲成白雪,紅顏化骷髏,可憐花期短,千年眠不易,怨成白骨哀”,女子唱著這幾句歌,啁哳難聽的聲音,婉微的語調更是把這幾句詞唱得人心神蕩漾,蘇錦衣知道晏清不是良人,但她一直想試試,現在聽這歌“白骨怨”若是不喜歡,一起死葬在一起就是化為白骨也是怨恨自己的啊。

那女子輕輕歎口氣“哎,姑娘你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蘇錦衣慘然笑笑“當初瞎眼了唄”,晏清一直在聽,他動動嘴皮想反駁什麼但還是忍住了”,女子忽一起袖清香浮動,蘇錦衣和晏清再次暈了,“娘隻能幫你到這兒了,哎”說完女子就不見蹤影。

晏清像是在夢裏,還是那個夢,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於歸,宜室宜家,蘇錦衣披著紅蓋頭,坐在喜床上,玲瓏有致的身材看得他喉頭有點癢,在花燭下看美人更是讓他心猿意馬他心裏有個聲音一直在鼓動他,“她是你的妻”,嗯,她是我晏清的妻子,晏清不再猶豫,蘇錦衣在他心中身份也發生了徹底變化,他確定了,以後蘇錦衣就是和他共穴眠的人,一手解開蘇錦衣繡服相思扣。

晏清一邊惡狠狠地說“以後你若負我,我必讓你沒有自由日日跟我一起,隻能看我一人,隻準吃素,天天穿破衣裳,還有”還沒有聽完蘇錦衣就自己掀開紅蓋頭,一雙水汪汪眼睛作賣可憐狀望著晏清小心翼翼地說“我不嫁你了,行麼”,“不行”晏清瞪著蘇錦衣說,手也沒閑著,“還有你若是敢騙我,你會,哼”被吻得喘不過氣的蘇錦衣問“會怎麼樣”非常期待地看著晏清,晏清正忙著用嘴巴解開蘇錦衣荷花肚兜上的帶子,“我會把你揉進我的骨頭裏把你一輩子和我的骨血縫在一起藏起來”,看見蘇錦衣小衣內風景,晏清再也按耐不住了,掌風一揮,紅燭滅,隻剩下淺唱低吟和一夜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