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怎麼辦?”

此時,珊瑚已經悄悄退到楚玉嫣身邊,著急地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詢問。

楚傾言敢這麼做,又那麼自信,那荊棘肯定是有毒的。

而她身上很明顯也紮了荊棘的刺,等兩名侍衛的手也中毒變成黑色,再讓她把手伸出來對比,她的手沒有變顏色,一切就都解釋不通了。

楚玉嫣自然也想得到這些,她眼珠子一轉,立即就壓低了聲音在珊瑚耳邊道:“去,後麵廚灶,用灶灰塗一下手。”

“可是……”這能蒙混過關嗎?聽起來很不靠譜啊。

“隻是遠遠讓那醜八怪檢查一下,你以為太子會讓她仔細檢查?還不快去,要是趕不及回來,小心你的皮!”楚玉嫣不著痕跡地將珊瑚擋到了身後。

珊瑚隻得忍著膝蓋的痛,一瘸一拐地溜走。

等珊瑚去而複返,兩名被紮了荊棘的侍衛,毒發也差不多了。

“要是兩名侍衛跟我一樣手心變成黑色,說明荊棘有毒。三妹妹送我的婢女也被荊棘紮了,她的手心卻是白的,那就證明隻有她拿過寒雲佩,是她誣陷於我!”楚傾言掃視了一下眾人,最後目光盯在珊瑚臉上,刻意強調珊瑚手心是白色的。

珊瑚手心本來就作了假,被楚傾言這一說,頓時就心虛,而心虛最直接的做法就是想趕緊證明自己,所以立即就站了出來,把塗了灶灰的手亮出來,並大聲說道:“誰說我的手心是白的,我的手心也是黑的,我也中了荊棘毒!”

所有人都伸長脖子,看她的手。

果然是黑色的。

而在珊瑚亮出自己的手後,楚玉嫣就暗暗鬆了口氣,還邀功般地看著楚樂瑤。

楚傾言這個蠢貨以為用這個方法就能證明自己的清白,還不是被她輕輕鬆鬆就破解了。

就算兩名侍衛的手心也是黑的,證明了荊棘有毒,但隻要不能直接證明是其他人偷了寒雲佩,那偷寒雲佩的人就隻能是她楚傾言!

她是不可能讓楚傾言這個蠢貨賴掉罪名的!

楚樂瑤和太子也不可能讓她把罪名賴掉的,隻要她賴不掉偷寒雲佩的罪名,月華郡主就一定會打死她,他們不用出手,楚傾言也死定了。

原本還因為這個蠢貨被推下山坡沒死而氣憤呢,現在想想,完全沒必要,她沒死倒好,可以多玩一玩這個蠢貨,讓她死在月華郡主鞭下,絕對會比她摔下山坡而死慘烈萬倍。

楚玉嫣越想越滿意,可令她想不到的是,兩名侍衛的手心卻是白色的。

“難道……難道寒雲佩是他們偷的?”有不明其中原委的圍觀者脫口而出。

可說完才覺得不對,這兩名侍衛是剛剛才跟他們來的,怎麼可能偷寒雲佩。

侍衛不明所以,聽到“偷”這個字,嚇得立即說自己沒有偷寒雲佩。

“他們的確沒有偷,其實是有碰到過寒雲佩的人,寒雲佩正在解毒,將荊棘的毒從手心逼出來,手心才會變黑的。”楚傾言看向眾人,“我剛剛賣了個關子,其實我在替月華郡主搶回寒雲佩時,碰到寒雲佩了,所以毒素正從體內排出來,手心才會變黑的。”

“楚傾言,你一會說手心變黑是因為中毒,一會又說是正在逼毒,你分明就是在詭辯!”君寒燁目光陰毒,仿佛是好不容易逮到楚傾言的把柄一樣,迫不及待地下令,“來人,把楚傾言給本宮捆起來,交給月華郡主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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