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俊美尊貴,奈何現在這副嘴臉實在太過醜陋,楚傾言再次避過上前抓她的侍衛,清亮地揚高聲音,“就算我是在詭辯,也能證明我的手跟珊瑚是一樣的!那麼她說她沒有碰到過寒雲佩,我自然也沒有碰到過寒雲佩!既然我沒有碰到過寒雲佩,我自然沒有偷!太子這樣就要抓我,傳揚出去,可是有損您的英明!”

她此話一出,太子顧著自己的名聲,還真無法再讓侍衛捆她。

眾人也都覺得她這話有道理,無論荊棘有沒有毒,無論寒雲佩能不能解毒,楚傾言和珊瑚的手心都是一樣的!

那麼珊瑚說自己沒碰到寒雲佩,楚傾言自然也就沒有碰到過寒雲佩,沒有碰到過寒雲佩,哪來的偷?

可楚傾言沒有偷寒雲佩,珊瑚卻說她偷了寒雲佩,難道是珊瑚在說謊?

眾人看向珊瑚的眼神頓時就充滿了懷疑,而因為珊瑚之前是楚玉嫣的人,眾人看向楚玉嫣的眼神也就怪怪的,好像是在說:你那麼好心把自己的婢女送給楚傾言,不會就是為了和自己的婢女聯手陷害楚傾言的吧?

楚玉嫣被眾人這一看,頓時萬分不自在,但眾人隻是看著她,又沒有明說,她要是開口反駁,反而顯得她不打自招,隻得狠狠地暗瞪珊瑚。

珊瑚被楚玉嫣一瞪,頓時就慌了,脫口就道:“奴婢、奴婢也碰到寒雲佩了!奴婢之前勸小姐偷偷把寒雲佩還回去時,碰到了一下寒雲佩!”

“我之前一再向你確認,你說沒有碰到的!”楚傾言冷冷地看向珊瑚。

珊瑚頓時更慌,“奴婢、奴婢記錯了!奴婢就是之前碰到寒雲佩,正在解毒,所以手心才會黑的!”

“你確定你之前碰到寒雲佩,正在解毒,手心才會黑的?”楚傾言再問。

楚樂瑤怎麼聽,都覺得像是楚傾言在給珊瑚下套,正想開口把話題岔開,可楚玉嫣先她一步再次瞪了珊瑚一眼,讓珊瑚仔細著回答。

珊瑚被她一瞪,慌得手心都出了汗,還直接會錯了意,以為楚玉嫣是讓她之前說什麼,就得堅持什麼,不能前後矛盾露了破綻,所以牙一咬就從嘴裏蹦出五個字,“自然是確定!”

楚傾言薄紗下的唇角微微一勾,走到水缸邊,舀起一瓢水倒在自己手上,並搓了搓,再用水衝了一下,就見她手上的黑色全都掉了。

眾人頓時都瞪大了眼睛。

楚玉嫣和珊瑚心裏暗暗覺得不好。

“那荊棘根本沒有毒,不過是我編出來的借口罷了。”說到這,楚傾言似笑非笑地看向珊瑚,“就是不知道三妹妹的丫鬟,這手怎麼也會跟我一樣?”

“這……我……”珊瑚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拚命看著楚玉嫣。

楚玉嫣恨不得掐死她,蠢貨,此時看著她,是想告訴所有人,她們聯手陷害楚傾言嗎?

“你看我三妹妹做什麼?莫不是你這手是三妹妹叫你去後廚塗灶灰才變成這樣的?”楚傾言故意問。

她剛剛可是看到珊瑚偷偷往後廚的方向溜去的。

做法直接被戳破,楚玉嫣一陣緊張,緊張到連連瞪了珊瑚幾眼。

珊瑚再次會錯意,堅定道:“我才沒有去後廚塗灶灰,我的手就是這樣的,我的手就是正在解毒!”

話音剛落,楚傾言一個箭步衝了上去,舀起一瓢水直接倒在她手上。

頓時,灰黑色混著水滴落下去,手上褪了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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