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言蹲下去查看琉璃,琉璃眼睛緊閉,呼吸微弱,脈搏虛浮,顯然是餓虛脫了。
三天前她突然病倒,是楚玉嫣給她用了泄藥。
琉璃腹泄病倒後,無人給她醫治,還讓她活活餓了三天,琉璃現在是虛脫得隻剩下最後一口氣,剛剛能掙紮,完全是生命受到威脅,求生的本能。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王婆子和聶婆子原先是想把琉璃活活餓死,沒想到她回來了琉璃卻還沒有死,所以剛剛王婆子和聶婆子才會動手想將琉璃直接弄死。
楚傾言眼裏劃過一抹憤怒,區區兩個賤婆子就敢白日在府裏行凶殺人,這侯府果然人人皆是豺狼。
“還……還上不上?”王婆子驚恐過後問,沒弄死琉璃這礙手礙腳的賤丫頭,始終不甘心。
“上……上!我們有兩人,她隻有一人,我們一定打得過她!”聶婆子同樣不甘心。
“可……可她身上有銀針!”王婆子畢竟親眼見過楚傾言射銀針有多厲害,心生害怕。
“她銀針說不定早射完了!”聶婆子給自己壯膽。
“可……可她現在還是北狂王的未婚妻!”
“以前她是太子未婚妻,不也照樣被我們欺負!”聶婆子不屑,楚傾言在她們眼裏,向來狗屎都不如。
王婆子覺得聶婆子說得有理,可是兩人你看我我看你,誰都不敢先上。
就在這時,楚傾言突然將身上的碎銀子全部掏了出來,雙手奉上。
“兩位嬤嬤高抬貴手,放過我和琉璃吧,北狂王重傷不治,我是沒法嫁去北狂王府了,以後還得指望兩位嬤嬤繼續照顧。”楚傾言眼巴巴地懇求,如往日一樣懦弱可欺。
哈,原來是北狂王病重,快回不了京城了,怪不得這廢物昨日在府門口那麼狂,現在這麼慫,侯爺也照樣半點都沒把她放在眼裏,讓她在祠堂跪了一夜。
兩個婆子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又見楚傾言一臉乞求,頓時就對楚傾言重新鄙夷了起來。同時,看到銀子,眼睛發亮,一擁而上去搶。
就在兩人快要搶到銀子時,楚傾言故意手一抖,銀子落到了地上,王婆子率先往地上撲下去,把所有銀子都搶到懷裏。
“王嬤嬤,你不能獨占銀子啊!”楚傾言誇張叫道。
反應慢了一步的聶婆子聽到“獨占”兩個字,也快速往地上撲下去,搶王婆子懷裏的銀子。
“聶嬤嬤,你怎麼也想把銀子占為己有!”楚傾言叫得更大聲。
王婆子聽到聶婆子要把銀子占為己有,又見自己懷裏的銀子的確被搶去一些,立即用力反搶。
“聶嬤嬤,你怎麼把銀子全都拿走了,你分一些給王嬤嬤吧!”
“王嬤嬤,你怎麼把銀子都搶走了,你真的不能獨吞啊!”
“你們……你們別搶了!聶嬤嬤,你不能把銀子全都搶走啊!王嬤嬤,銀子怎麼都到了你懷裏了!”
……
楚傾言閑閑地站在一旁,看誰占了上風,她就喊誰的名字,另一個聽到楚傾言的話,就真的覺得銀子要被對方全部搶走了,立即就更加發瘋地搶。
楚傾言故意越喊越快,越喊越大聲,兩個婆子就越搶越瘋狂,最後扭打在一起,誰也不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