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非常寬闊,但什麼也沒有擺放,沒有樹木,也沒有房屋,唯有這麼一個黑色的神像。
這不是西藏的神像。
王庸灝幾乎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他研究了考古這麼多年,對於各種文明都非常了解,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這種模樣的神像。
但他很快就認定這個神的體係,和他在科傑叢山裏麵見到的蛇首人身的壁畫,是同一個。
中年男人什麼也沒說,當著眾人的麵,舉起手裏的藏刀,開始劈砍這座雕像。
藏刀的鋒利程度不言而喻,但雕像所用的石頭更加堅硬。
大概十多分鍾後,中年男人用出所有餘力,將這道雕像劈成了數塊碎片。
隨後,他從裏麵拿出了一個刻滿了古怪紋路的石盒,將其交給了葉一諾。
石盒裏麵裝著的是一把彎曲的青銅鑰匙,整個表麵有著蛇鱗一樣的紋路,尾部部分鑲嵌了一塊玉石,光是靜靜躺在石盒中,就讓人有一種沉重的壓抑感。
葉一諾僅僅隻是看了一眼,便將其遞給了王庸灝。
王庸灝不愧是經驗十足的考古專家,他並沒有第一時間查看蛇形玉匙,反而眯起渾濁的雙眼觀察起了石盒表麵的紋路,輕聲道:“是商朝的金文和甲骨文,但我認不全,要回去查查資料,目前已釋讀的甲骨文單字就有一千多個,金文這方麵我研究的不多。”
中年男人像是放下了一件尤為重要的心事般,整張臉都輕鬆了很多,他看了一眼蘭卓,說道:“東西給你們了,帶著他走吧。”
“爹,明天我就是族長了,我不走。”蘭卓搖了搖頭,臉上很堅定。
“胡鬧!”中年男人的臉色直接就黑了下來,說道,“爹今天還是族長,你就要聽爹的。”
“我……”蘭卓滿臉不爽,但又不知道如何反駁。
“好了,別吵了。”葉一諾無奈打斷了他們,說道,“知不知道現在是法治社會?”
中年男人和蘭卓同時看向了葉一諾,麵帶疑惑。
王庸灝翹起嘴角怪笑了一聲,對身後的戈薇點了點頭。
後者將手伸進胸前的鼓包處,拿出一部衛星電話晃了晃。
戈薇輕聲道:“我們拿到了蛇形玉匙後,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閻家連同蛇吻屍斬草除根,所以你們不用擔心白馬藏族的問題,藏區的正府和軍隊會派出支援,將拉姆拉錯封鎖,這些外來的巫毒教以及違法分子,一個都跑不掉。”
林虎咧嘴一笑:“什麼年代了,打架還用刀?幾挺自動步槍架在他們腦袋上,神仙都得變成篩子。一百多個人,怕是十秒鍾都挺不住。”
王庸灝道:“從進藏區一開始,我就沒打算處理閻家的事,國安局那邊把一切都部署好了,這種體力活,交給他們來便好。”他眸光變得深沉,“我們的目的,是解開蛇形玉匙的秘密。”
蘭卓臉上重新展露笑容,他又一把摟住葉一諾的肩膀,對著自己的父親揚了揚下巴,說道:“爹,我是不是跟你說,出門在外,多認識點朋友,總是好的?”
中年男人的臉色總歸是緩和了些許,他點了點頭,對王庸灝等人道:“你們如果想出雪山的話,可以讓我兒子帶你們走另外的密道,拉姆拉錯應該已經被白馬藏族的人占領了,建巴哈達的族人都很好戰,我們會等到你們口中的警方道來。”
“不用了,你們也撤走吧。”王庸灝擺了擺手,說道,“免得傷及無辜。”
接下來,眾人簡單交流了幾句後,便順著雪穀,往另一個方向離去。
蘭卓作為領路人,跟著一同離開了族群。
後麵的時間裏,葉一諾等人跨越了很長的一段路,才繞過了科傑叢山,他們找了個可以聯網的縣區,通過電話的方式,更加準確的破譯了那些古希臘文字,以及鐵盒上的金文和甲骨文。
不出所料,古希臘文字所翻譯出來的是某個地區的準確坐標。經過地圖對比,葉一諾等人發現這個坐標正好就在可可西裏的一片無人區中,從衛星地圖上看,那片地帶除了山,就是山,根本沒有多餘的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