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從外麵大力的推開。
白晉樓那張久居高位的臉顯得異常陰沉。
而此時,室內的氣場也相當的陰翳,這兩股氣流衝擊在一起,好像肉眼可見的把周圍一切都結了冰。
“白慕寒!你想造反!”白晉樓隔著金絲眼鏡後麵的那雙眸子裏似帶著逆氣流。
李管家隨後也跟著進來,怕這對父子再起衝突,趕緊勸阻,“老爺,您消消氣,慕寒他沒有頂撞您的意思。”
錢露露見李管家進來,故意表現出驚慌失措的樣子,跑過去一頭紮進了老人的懷裏。
老人很是心疼的揉了揉她的頭發。
此時,早已一身戾氣的白慕寒邁著一雙修長的腿,緩緩走近了白晉樓,在他麵前站定,直視著他的眼睛。
白晉樓眉頭緊鎖,還是第一次,他發現自己的兒子居然有一雙如此可怕的眼睛。
白慕寒嘴角鎖著邪肆,眸底一片暗色,低沉開口,“這裏是我家,我要誰走,誰就得走!”
白晉樓差點站不穩當,被兒子當場起到暈厥。
“你的意識,連我也不放在眼裏?”
“您呢,把我這個主人放在眼裏了嗎?”主人兩個字,被白慕寒加重了語氣。
白晉樓果然一個趔趄,幸虧旁邊的保鏢阿凱過來及時的扶住了他。
白晉樓看清扶自己的人是兒子的貼身保鏢之後,嫌棄的推開了他。
“不用你,我死不了!”
“老爺,您別說這種喪氣話……”李管家還想開勸。
“這小子現在是嫌我多餘,想氣死我!”說著,白晉樓把手裏的拐杖狠狠的杵在地上,恨不能把地板戳個洞出來。
“白叔叔,求求您,別生氣了,我是去是留都不怪白家,既然白先生執意讓我走,我也不想繼續留在這裏了,請您保重身體。”錢露露在李管家懷裏哭得梨花帶雨。
白晉樓怒火中燒,眼鏡上似乎都泛起了一層的寒氣,“白慕寒,我警告你,今天你要是趕錢小姐離開,你也離開這個家!從此以後都別讓我再見到你!”
白慕寒眉峰一淩,深邃的眸底瞬間轉深,如同巨大的旋渦。
“董事長,從小到大,我離家出走的次數還少嗎?你有一次為我擔心過嗎?你……”他忽然有一絲的哽咽,“有一絲為笑笑的死而感到難過嗎?”
白晉樓此時徹底的僵在了原地,全身上下好似結冰了一樣。
“慕寒!你別再說了!董事長他受不了!”李管家大喊了一聲。
白慕寒微微眯了眯眼,瞥了錢露露一下,“你做到了,恭喜你!”
錢露露一副裝不明白的樣子,無辜的問:“我做到什麼了?”
“白慕寒,你真的想讓我們白氏家族出爾反爾,為你蒙羞嗎?”白晉樓不待白慕寒的回答,便森冷的質問。
“是家族蒙羞重要,還是我幸福重要?”白慕寒凝視著他。
“是你的興奮重要,還是一個女孩子的名節重要啊?”老人說道最後壓低了聲音。
白慕寒把目光緩緩注視在錢露露的臉上,她……怎麼根本就不是那晚的女孩!
江曉月才是!
隻是他現在還沒有確鑿的證據,不能馬上就拆穿她。
“好,給我點時間,讓我向您證明,到底哪一樣才是最重要的。”白慕寒態度堅決。
“你要怎麼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