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節(1 / 3)

“哦,原來這樣啊,那這庇族也不怎麼樣嘛,充其量就是靈族與牧族綜合咯,靈族和牧族就算再加上海族、岩族、影族也未必是我亞蘭人對手,可為什麼大家都怕那些庇族呢?”

柱子一聽田煜津這些話,心中對於庇族的畏懼就淡了許多,不僅僅是柱子,包括孟劌、大杵等人也是如此,畢竟靈族牧族雖然神秘而強大,卻並非不可戰勝,至少在當今的亞蘭大陸上,這兩族都是在亞蘭各國壓迫下龜縮於邊遠之地,即便如此,仍不免遭到奴役與欺淩,據說燕雲至今還公開販賣這些靈族、牧族及各族奴隸。

“哼,可笑,當今亞蘭靈族族眾幾何?數以十萬罷了,且九成以上聚守於碧翠海;天原異族雖族群龐大,亦僅統概之稱,此中多為居於天原南境納克人,隻因依附於蒼狼部遠離了各國朝權,才被統稱之為牧族。若除去這些屬民,蒼狼部人丁比之靈族亦是相差無幾;至於海族,數百年掙紮存亡,便是現如今有些改變,終是時日未長,其族眾恐不及靈牧兩族,且離了水域也不比我族更有優勢,又如何能於這亞蘭大陸上一爭長短?它者諸如岩、影等族,其眾更寡,且各有先天優劣。此等異族有一個算一個,除去老弱婦孺,能戰者幾成?怕是連我濟南一軍亦比之不足?於這亞蘭大陸上我族可戰之士何止千百萬,且問,當今亞蘭這雄視天下之師可敢兵臨關外?若拿亞蘭異族比關外之敵,無異坐井觀天耳。”

聽得柱子口出輕蔑之語,又見周遭眾人皆有此態,田煜津不禁心中微歎,前一刻還對這傳說之敵畏之如虎,這一刻卻又因他一席沒頭沒尾的話而妄自輕薄,看來這聯軍能聚得千軍萬軍,便是守得龍關千載萬載,卻未必守得住這人心,終有一日恐關城依舊,卻是舊人不再。

那邊田煜津還在暗自思忖,這邊令滎一番話語卻是當即給眾人潑了一盆冷水。

“山東關外有半獸人虎視眈眈,南麵濟海峽外鮫人年年寇境,北麵極寒之地常有狼人南侵,今所識庇族僅止於此諸族指使,然拒此三族皆有天險為阻亦守之不易。除此,庇族人多可役使天地之靈,更兼喚使亡者,隻這一條便是萬難抵敵。”

田煜津並不認為數量是勝負的絕對砝碼,至少在與關外宿敵這不適用。

“鬼軍?屯長說的是……是不是……那……那……?!”

柱子一聽到亡者二字忽的心底便泛起陣陣深切懼意,竟覺心中一寒,連說話都有些困難,那是心深處連念及都會不禁顫抖的存在,是永遠不願意提起的噩夢——鬼將。

“鬼!?……”

一邊孟劌聽說鬼將,一驚之下脫口而出,人都嚇得直立而起,隻是才呼出一個鬼字便急忙雙手緊緊捂住嘴,似乎那“將”字一出,這恐怖的魔鬼便會就此從天而降般。

眾人聽聞亡者都不禁暗暗顫抖,再又一聽到孟劌提及鬼將,隻覺一陣寒意自心底泛起,瞬即透徹一身,渾身汗毛都不禁豎起。

見眾人這副神態,便知鬼將對於亞蘭是何等可怖,田煜津並不想於此時再深化對於這鬼將的恐懼,一時半會也無法改變他們這深心而來的恐懼,隻能點了點頭,話題一轉,不再提及。

“庇族之所以強大,並非來自他們自身,單論某一庇族人,卻也未必敵得過其麾下莽人,更不用說狼人這樣的凶物;論靈能役使,或強於靈族,卻也未必就能高明多少;論謀劃、計略更在我族之下,雖如此仍不敵其擾。何以如此?隻單一而論自非為最,然綜數論以量,其能勝矣,雖族或寡,卻有半獸人、鮫人為爪牙,上了戰場,麵對這些敵人,縱使奇謀妙計盡出,末了亦隻能孓然而戰;最不可思議者,庇族與我們及我們所知的任何異族皆不同,與戰千年來未見其眾亦從未獲其人,便無從知彼,亦無從對計。”

說道這,田煜津頓了頓,深深吸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