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物館殺人的案子算是告於段落,鼻煙壺被陶樺當做證物帶走,等案子徹底定下來再送到老肖這邊來修繕。
陶樺前腳走了,後腳十一就要走,老肖硬是把人拽住,讓她再考慮考慮留在地宮文物修繕辦公室的事兒。
十一幹巴巴一笑,沒什麼誠意的說是回去考慮考慮。老肖一時半會兒也沒辦法,隻好放人。
第二天一大早,陶樺就讓人來把墨記得封條都給拆了,又把繳獲的非法管製刀具都給送回來了,但嚴令五申,不能繼續賣。
送走了四喜,十一拿著陶樺讓四喜送過來的那隻紐扣,心理總有點不安的感覺。這次的事兒雖然最後跟老頭兒沒什麼關係,但老頭兒的東西為什麼會在博物館?他明明吃了花生醬郭過敏,但卻沒有就醫記錄,這人到底又去了哪裏?
十一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正坐在院子裏的躺椅上拿著紐扣發呆,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對,就是這兒!”
“看清了,那天就是墨十一把莫夜給救了。”
……
院子外麵亂哄哄的,十一一股腦從搖椅上跳起來,飛也似的跑到院子的東南角的陰暗處,那裏有一架葡萄藤,一隻巨大的水缸被茂盛的藤蔓遮掩著,不仔細看倒是瞧不清楚的。
十一飛快的打開水缸蓋兒,想也沒想的抬腿邁了進去。
水缸蓋子剛合上,從前院鋪子的進宅門裏便呼啦啦衝進一群人,人人手裏拿著小孩手臂粗的棒子,見東西就砸,不到五分鍾,整個墨記被拆得一片狼藉。
戴著瓜皮小帽兒的狗腿子笑眯眯的對前麵的仇三說,“三個,沒見到那個賤人。估計是聞風兒跑了。”
仇三腦袋上還綁著紗布,臉色猙獰得仿佛獵狗一樣,惡狠狠地額對著那狗腿子便是一腳,皮笑肉不笑的說,“老子到是要看看她能躲到什麼時候,我就不信,我還治不了一個賤人了。”
狗腿子笑著連連點頭,這時,有人從屋子裏出來,手裏那著個小盒子,一臉驚喜的說,“三哥,你看這是什麼?”說著,跑到仇三麵前,把手裏的小盒子打開,裏麵裝的一水兒的金條。
“靠!”
“呸!”仇三一口吐掉了嘴裏的煙頭,雙眼放光的看著盒子裏的金條,拿起一根在嘴裏咬了一下,是真的。
“他一個女人,上哪裏弄了這麼多金條?”仇三接過小盒子,扣上蓋子,冷冷的問。那個找到金條的小子“嘿嘿!”一樂,“我看就是莫夜給她的,不然她一個開破鑄造鋪子的,上哪裏弄這麼多小黃魚?”
自從被莫夜逃了之後,仇三現在最聽不得莫夜的名字,抬腳對著那小子屁股就是一腳,惡狠狠地說,“滾,趕緊的,今天非要把那小娘們找出來不可。”說著,踩著千層底兒的布鞋就往後院的庫房走。
打砸一共持續了半個小時,實在是院子太小,砸起來沒什麼難度,一群人能搜刮的都搜刮走了,能砸的也都砸了,等十一從荷花缸裏出來看著滿院子的狼藉,整個人都不好了。
“呸,龍源幫這幫混蛋,早晚有一天我會收拾你們的。”對著門口吐了口吐沫,小吳正好從外麵進來,打眼一看,“你這是遇見打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