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謝老二(1 / 3)

日月交替更迭,夜色已被新陽的光澤蠶食殆盡。

在回去的途中,羅生又一次的運轉天元吐納法吸收日出所散發的元素之力,重生的力量才是最為精純的力量,隻有這樣的元素之力才會讓人羅生成為至強無比的存在。

如今可以輕而易舉完成四次吐納的羅生,整個人的精氣神較之昨日有了很大的改變,無論是五感或是速度,都有了很大的攀升,當這第四次吐納完成的時候,羅生的腦海中有了一套模糊的拳法烙印,很是模糊,他看不真切,所以無法修習,又或者說那套拳法就好像隻是一點殘存的記憶,不知道是他自己的又或是別人的,對此,羅生不敢妄加揣測。

自從上次鎧甲生物消失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無論羅生怎麼呼喚,他都是無動於衷,羅生有時候甚至懷疑,這個鎧甲生物究竟是不是真的存在的?

又或者說是自己在經曆了帕米爾高原後產生的幻覺,可是那確確實實存在的天元吐納法又該怎麼解釋呢?

這個問題讓羅生很是困擾,如果鎧甲生物再次出現的話,一定要好好將這些問題問清楚。

理想城的北門已經近在咫尺了,羅生遠遠的看見這座小城後露出了久違的笑顏,他們姐弟倆對這座城有著很深的感情,他們兩人其實不是這座城的原住民,他們是從理想城西邊五百裏的小鎮搬遷過來的。

他們在那個小鎮已經沒有任何親人了,父母雙親全部埋葬在那裏,那裏的人也因此不待見他們,說他們的身上帶著晦氣,第一年克死了母親,父親第二年緊接著克死了父親。

這樣的言論在小鎮上越傳越凶,言語其實是殺人的利刃,羅藝一氣之下將祖宅的大門鎖上,帶上羅生向著東邊飄蕩,那一年羅藝也不過十歲,可是卻做出了一個成年人都不敢做的事,他們二人在外人看來,出了那個小鎮,必定是會被餓死的。

可是誹謗之人的希望破滅了,他們姐弟倆不僅沒有被餓死,而且還活的很好很好。

臨近北門,羅生就看見北門的守門人王大月騎著一根手臂粗的木棍,在城門口不停的走來走去,這北門的守門人王大月有些癡傻,平日裏沒事就拿著一個木棍在北門從天亮走到天黑,他好像不知道疲勞似的,至於他的來曆,沒有一個人知道,又或者說人們不願理提及。

理想城的居民都是極好的,家家戶戶商量著這些年就讓王大月看守著北門,每家每戶出資,算是給他的報酬,不管王大月有沒有個人支配錢財的能力,但到了月末,屬於他的那一份錢絕不會少的。

城裏這麼多戶人家,家家輪流給王大月送飯,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從沒有一個人敢說半句抱怨的話。

羅生看著王大月,目光柔和,微笑著向他走了過去,羅生與這王大月有著不一樣的感情,想當年他們姐弟倆來到這理想城的時候,就是從北門進的,當時追趕他們二人的惡犬就是被王大月打跑的,所以說王大月對他們姐弟二人有著不一樣的感情。

“王叔!”

王大月聽到來人的腳步聲,正欲舉起棍子迎頭痛擊的時候,卻停住了,高高舉起的棍子也緩緩的放了下去,王大月在看到羅生的時候,啊啊啊的叫了起來。

他是會講話的,隻是那也得看情況,有時候一年半載才會冷不丁說上那麼幾個字。

平日裏就是這樣含糊不清的言語。

他的眼睛裏充滿了喜悅,雖然說王大月已經是個中年漢子了,但是他的眼睛清澈的就像是三歲孩童一般,看不出半分雜念,羅生有很多的話都會講給他聽。

王大月騎著棍子,吱吱呀呀的叫著,在羅生的身前繞了好幾個大圈,還一邊轉圈一遍示意羅生也騎在棍子上。

羅生將身上的東西放到地上,順勢坐到了王大月的身後,跟他一塊騎著那根木棍,戲耍起來。

在玩了好一會兒後,羅生輕拍王大月的後背,“王叔,胡子長了,我給你刮胡子吧!”

王大月在聽到這句話後,好似被蛇咬了一樣,臉色陡然一變,丟了棍子,雙手捂住嘴巴,躲到牆角下使勁的搖頭,嘴裏終於說出了幾個字,“不,不,不!”

羅生笑著從王大月的屋子中拿出那種最原始的剃刀,走到王大月的身旁,蹲下來,輕聲道:“王叔,刮完胡子後,我姐給你送果子酒跟肉串,你不刮我就讓我姐以後再也不來看你了。”

王大月思量片刻後,露出了無辜的眼神,隻好艱難的將捂著的嘴巴露出來,咬著牙,閉上眼睛,嘴裏嗯嗯啊啊的好像在說,快刮吧!

羅生很認真的將王大月參差不齊的胡子修理幹淨,這是他經常做的事,很是嫻熟。

王大月肥胖的身軀在配上羅生為他修剪的胡須,看起來很是氣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