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武奏折到來的第三天,元恪在任夏的陪同下率領著一隊騎兵飛快的回到了京城裏麵,驚起了所有人的言論。他們有說太子是因為皇後被囚禁,自覺地位不保,這才趕緊回到皇宮裏麵對祁陽揭發我的惡行,又有人說的更懸,說太子是因為看不得皇後被囚禁,所以回來跟皇上一覺死戰的。

無論他們是怎麼樣議論,元恪終還是沒有在拜見祁陽便領著任夏進了皇宮,將囚禁我的那些侍衛們打了一頓之後,甩著袍子進了我的乾恒宮。

以夢早就聽我說起元恪會回到乾恒宮來找我,一聽說太子爺將侍衛給打倒在地,便忙將正殿裏麵伺候的人給攆了出去,隻留下逐影在一旁伺候著。

元恪果真怒氣衝衝的找到了我的寢宮裏麵來,我倚在軟榻上將他望著,他瞧見我的那一瞬間蹙眉踟躕了一下,這才抬腳輕聲走了上前,跪在我的地上說道:“母後身子一向可好?”

我挑眉望著他,清了清嗓子說道:“你不是要來興師問罪的嗎?怎地還肯喚我母後?”

元恪瞧見我已經知道了他見過祁恒兒子的事情,抬眸將我望著,那眼眸裏閃爍著哀求的神色說道:“您用您的一生都在照顧元恪,元恪早就將母後放在心中最重要的位置上,如今元恪隻想知道,他們說元恪並非是母後親生的,兒子想知道真相!”

我轉眸將緩步走進寢宮的任夏望著,沒好氣的說道:“任將軍就在你的身邊,他自小生長在母後的身邊,你的事情他什麼都知道,你怎地不去問問他真相到底是什麼?”

元恪扭過臉望著任夏,任夏卻蹙眉將我瞧著,垂眸卻是不說話了。我冷哼了一聲,沉聲喝道:“你是想要把我給氣死,才任由著太子胡鬧是不是?我讓你隨著他去各封地轉一轉,是為了讓他見那些亂七八糟的人,聽亂七八糟的話嗎?還不給我滾出去!”

任夏垂著頭轉身走出了房間,並將那房門緊緊的關上了。屋子裏隻剩下我跟元恪兩個人我,元恪瞧見任夏出去了,轉過身子來望著,一臉茫然的跪在地上,不知道進退。

我深深吐出一口氣,揮手讓他起身坐在我的身邊,抱著他憐惜的說道:“聽見我不是你親生母親,你很震撼,是不是?突然之間覺得全世界的人都在騙你,是不是?恪兒,你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最不可能騙你的人就是母後,因為你是母後的兒子,母後永遠的兒子,無論你是不是母後親生的,母後都會一生的嗬護你,愛護你的。”

元恪哭倒在我的身後,哽咽的說道:“母後,為什麼你要瞞著我這麼長的時間,為什麼你將事情都瞞著不告訴我?母後為什麼要讓別人來告訴我,我並不是你的兒子?”

我伸手輕輕拍打著元恪的後背,溫柔的說道:“恪兒,母後已然當你是親生的,為什麼還要告訴你那些話來傷害你的心呢?傻孩子,你千裏迢迢跑了回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情?那祁恒的兒子就隻對你說,你不是母後的親生子?”

元恪擦了擦眼淚,輕聲說道:“母後怎麼知道恪兒去見了五叔的兒子,是小舅舅告訴你的,還是大將軍說的?”

“這很重要嗎?”我抽出手帕來仔仔細細的擦拭著元恪臉頰上的淚水,“恪兒,無論是誰說的,他們都是為了你好,那祁恒是反賊,他的子嗣都不能出皇陵一步,你不該主動去那種地方,讓他們有機可乘,好壞了你們父子的情分!”

元恪強著一張嘴說道:“父皇將您都關押在乾恒宮中,我跟他還有什麼父子情分可言?”

我低聲嗬斥道:“混帳!他是你的父親,你的親生父親!你怎麼可以這樣對你的父皇?母後做錯了事情,所以才會被關押在乾恒宮中,也不知道你從哪裏聽來的謠言就信了,也不去動腦想想這個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