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夢半醒 【1】(1 / 2)

主持囉囉嗦嗦的說了一大堆的話,我能夠抓住的重點隻不過是郝龍再蘇醒之後將心髒移植給了我,我的胸膛裏跳動著他的生命,誰也分不開誰了。

我怔愣的望著眼前這一大片水澤,忍不住想起酆嵌王朝的祁陽,想要開口詢問,卻也怕聽見什麼讓人難以接受的消息,隻好住了嘴,被主持推到水中驚醒了。

護士端著一堆藥將我望著,戴著口罩的她笑著眼眸對我說:“您醒了。正好,現在是吃藥的時間了,您還是把這藥吃了吧。雖然說您的心髒移植的非常成功,甚至連排斥都不曾出現過,可你還是要按時吃藥,把病養好了回去。”

我點點頭,順從著護士的意思將藥給吃了下去,那護士瞧著我這般的配合,也就隨我多說了兩句話,悶熱的空氣裏帶著口罩說話極其的不方便,她便笑著將口罩摘了下去,我望著她愣了愣,下意識的喚了句:“以夢。”

那護士聽著我的聲音習慣性的先笑一笑,拿著她的胸牌對我說,說道:“是啊,我叫宋沂蒙,以後您有事就叫我好了。”

我瞧了瞧她牌子上麵赫然的三個大字,宋沂蒙,正愣住了,望著跟以夢一模一樣的容顏,一股抓心撓肝的思念自心底裏翻騰出來,慢慢將我煎熬著難以言說的痛苦。

另一個穿著護士服的女子喚著宋沂蒙離開了我的病房,留下我一個人呆在病房裏麵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我鬧不清楚到底算不算是一場夢境,那樣的真實,那樣的痛苦,那樣的難以言明,我不知道要跟誰去說,我也不知道誰能相信我。

過了幾天我能下地行走了,傅晶一身靚麗的黑色leisi裙倚在門口將我望著,我回過身將她望著,忍不住想起那個肥胖似豬的她,挑眉咧嘴笑了笑。傅晶努了努嘴巴,將遮住了一半臉的墨鏡拿了下來,自顧自的將手裏的香水百合插在了花瓶中,矮身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轉眸高傲的望著我。

我嗤笑了一下卻並不理會她,無論是我現在,還是之前在酆嵌王朝的時候,我都不曾將她放在眼中,而她也總是跟我作對。

她顯示了一下傲人的曲線之後,瞧見我並沒有十分注意著她的舉動,心中不忿的站了起來,踏著十五厘米的高跟鞋站在我的麵前微微俯視著拄著拐棍行走的我,我瞧著她眼中的不甘心跟憎恨,忍不住嗤笑了一下,轉過身去繼續走我的康複之路,不去理會她。

這就是傅晶一直以來自卑的原因,不到一米六的個頭即便是有個好的身材,也是足以讓她自卑一生的條件。

傅晶追在我的身後吵嚷著:“你這個賤人,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你,郝龍被撞死了,祁猛也對你給害死了,現在你還揣著郝龍的心髒好好的活在這個世上,你配活在這個世上嗎?我要是你,我早就一頭撞死在郝龍的墳墓前了。”

我斜著眼睛望著歇斯底裏的傅晶,冷著眼眸說道:“既然你這樣癡心,為什麼要撞死郝龍,後來又為了什麼不撞死在祁猛的墳前,如今到我麵前這樣耀武揚威的說這些話,可見你手腕上那些傷口可是愈合了,不然你怎麼敢這麼大聲的說話,甚是有底氣的樣子啊。”

傅晶被我的說的臉色白一陣青一陣,想起自己在酆嵌王朝的那一副尊榮,身子戰栗了一下,轉身沒了氣焰的坐在我的g上,沒規沒矩的抖動著雙腳。

她說道:“我就不明白了,你現在這幅摸樣長得也不怎麼好看,若是你長得像範冰冰那樣狐媚,我也就認了,可是你分明是一張葛優的臉啊,誰能瞧得上你呀?嘿,可是郝龍就喜歡啊!知道你成功把住這位官二代富二代的時候,我連死的心都有了,當時我就想,我是不是按照你的那個模樣花大價錢修整一下呢?可是後來我拿著你的照片到人家美容院一問,你知道人家說什麼嗎?她說,姑娘,你幹嘛自殘啊,整成葛優這個樣子誰還會要你啊!”

說完,她自顧自的笑了起來,我不耐煩的白了她一眼,不理會她,隻是走我自己的路,保證著每日走上一裏路。

傅晶瞧見我沒有了聲音,回頭瞧了我一眼,依舊自顧自的說道:“你說,咱們一起淪落到了酆嵌王朝,怎麼地你一個罪臣之女,生長在鄉村的丫頭就能成為了皇後,我一個貴族女子卻隻能嫁給那些皮甲人為奴?若是我早一步割脈自盡,否則我現在隻怕回都回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