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寺的主持被祁陽快馬加鞭的請到了乾恒宮的時候,邢曲彥已經在為我施針,可是我如何都是高燒不退,無奈之下跪在祁陽的麵前請死。祁陽懶得理會他,轉身催促著主持上前為我施法續命,主持小心翼翼的把了把我的脈,便說要為我施針,請眾人退下。
為了能夠救下我,眾人隻得退出了門外,主持謹慎的將房門都關緊,這才將身上的藥匣子放下來,從裏麵取出現代的針頭跟藥品,如同現代護士打針一樣,她將針頭在火上燒了一會兒,有從藥匣子拿出酒精來消了毒,用繩子將我胳膊上的血脈勒出來,這這才手穩了穩,拿著枕頭對著我一針紮了下去。
消炎的藥在我的身體裏麵迅速消化開來,我的燒也就漸漸退了下去,主持試了試我額頭的溫度,這才慢條斯理的收拾好藥匣子,仔細的上了鎖,這才轉身走出去,對祁陽等人說,燒已經退了。
祁陽心中忙一喜,疾步走到裏間將我望著,邢曲彥震驚的試了試我的溫度,轉身便跪在了主持的腳下,以夢跟逐影等人也歡喜的直稱呼是華佗在世了。
主持麵不紅心不跳的頷首說道:“貧尼隻是有點小本事,並無大能耐救活娘娘,依照貧尼瞧娘娘的樣子,似乎是壽命已到,隻不過是這幾日的事情了,還望皇上早作準備,請娘娘早登極樂,莫在人世間受苦的好。”
祁陽怔愣的望著主持,再也遮蓋不住臉上的絕望悲切,伏在g榻上便默然的哭泣了起來。若是旁人說了這話,祁陽定然是要發作的,他會用盡他一切的力氣去罵他們是庸醫,罵他們是在詛咒著我離開。可是,這句話是由剛剛讓我退燒的神尼所說,其中的分量便不一樣了起來,心中隱約在抗拒這件事情,如今也不得不承認了下來。
在主持連續三天的治療下,我終於恢複了意識,模糊的瞧見主持端著一支針為我注射著藥物,我下意識的轉過頭掃視了一下我所在的環境,在確定我還在乾恒宮之後,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將主持望著。
我沙啞著幹涸的嗓音說道:“主持,你從哪裏學來的這一套啊?當真是熟練極了。”
主持微微笑道:“我是正經的護士學院畢業,怎麼能夠不熟悉這一套的程序呢?這也就是被你瞧見了,不然旁人該說我是個妖僧了。”
我訝然,轉眸想著三公主的母妃棋皇貴妃是穿越人士,前世的郝龍跟傅晶也穿越到了這裏,難不成這裏當真是穿越人士的家園,誰都可以穿越過來,還是跟網上說的那樣,穿穿更健康?
主持瞧著我笑了笑,說道:“我知道,你現在一定會糊塗起來,覺得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多穿越的人世,其實你大可不必驚慌失措,或者是局促不安,因為這都是時空混亂導致的,跟你們沒有關係。”
我好笑的望著她:“時空混亂,你當這是終極一班啊?我又不是汪大東,能夠穿越時空,在時空裏麵穿越來穿越去的。”
主持聳聳肩,將用完的針小心的放在了藥匣子裏麵,仔細的為藥匣子上了鎖,這才挑眉對我說道:“這裏當然不是終極一班,你也不是汪大東,可你是任盈,不是金老爺子寫的笑傲江湖裏的女主角任盈盈,你隻是一個現代白領任盈,是不是?”
我驚住了:“你怎麼知道我的底細的?”
主持得意洋洋的笑道:“因為我就是時空秩序的管理者啊,我負責將那些穿越過來的人都送回去。你是我接受任務以來的第五個,第四個傅晶小姐是你的朋友,她告訴我你的一切的,可惜都不是什麼好的字眼。”
我呆呆的望著她,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的說道:“那你有沒有送走一個前世叫做郝龍,今世叫做祁猛的人?他現在回到現代了嗎?”
主持歪著腦袋望著我,猶豫了一下說道:“本來告訴你傅晶的事情都已經算是違規了,現在本不該告訴你的。可是不告訴你,你現在就給我死掉,我豈不是太虧了?好吧,我可以告訴你,郝龍是我第三個送走的人,本來祁猛的陽壽已盡,他本該死在這個時空的,可是他前世的身體陽壽未盡,我隻好將他送回去,了卻他的一樁心事。這個答案,你滿意了吧?”
他回去了,回到了現代,回到了本該屬於他的時代。我忍不住心中歡喜著,嘴角的咳嗽便再也忍不住了,門外的人聽見了我的咳嗽聲忙闖了進來,端水的端水,送帕子的送帕子,所有人都歡喜的不知道該怎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