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了張唇,想要說出些什麼,但是她又咽下那些想要說出來的,想了想才說道“就依著哥哥的安排吧。”不是他不想為項溫馨說上幾句話,而是此時就算說了也並不會改變什麼,還不如就這樣罷了。
哥哥,他說的對,即使馨兒出了問題,那麼隻要讓龐神醫過來為他解毒,也並不會留下什麼後患,隻是就是不知道這神醫,名譽燕京,會不會需要他的時候卻不在。
上次看出她心中所顧慮的,項溫偉伸出一隻指頭來,笑意盈盈的點了點她的額頭略帶些無奈的說道:“蕙娘,你放心好了,哥哥會和他說,讓他這段時間一直停留在燕京,不要到處雲遊的,若是有事,就立馬遞帖子去請他,他必定會極快地趕到的。”
聞此,項溫蕙才略略安心下來,歪頭躲開他繼續戳著自己額頭的手指,不忿似得的瞪了一眼項溫偉,惹得他哈哈大笑。
“對了,哥哥,你覺得該如何處置流月?”項溫蕙一想到那個背叛她的人,心裏就一陣不悅,他們之間相處了有一段時間,所以還是有一定的感情的,但是卻,能這般不管不顧的就被人收買,朝自己下毒,不知是她狠心,還是自己做人失敗。
項溫偉麵色一冷,眸中滿是狠厲之色:“哥哥找人將她帶到大理寺的天牢之中關押著,蕙娘就要不忍心,她已經對你做了這般狠毒的事情,就不要再念及什麼主仆之情了。”
“哥哥,蕙娘聽你的。”雖然她覺得,將流月這一個女流放到天牢之中,似乎有些殘酷,但是若是他沒有做出這般的事情來,那又怎會落得這個下場?雖然說自己也有些於心不忍,但是再細細想想,若是她做了這般事情,卻沒有得到應有的懲罰,也是不對等的若自己沒有修煉這神奇的口訣,那麼這毒藥真的就會應驗在自己身上,而自己也會一天天的虛弱致死,多麼的殘忍和恐怖!
所以他心中僅剩的那一點點憐惜,再想到自己若是沒有修煉口訣會造成的後果後,便再也沒有剩下一絲一毫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項溫蕙的錯覺,確實在她頻頻邀請項溫馨經常來這天琴園之後,她便再也沒有感覺到昏昏欲睡,而心中那個不好的念頭也在日益擴大中。
“莫非真的是她做的?若不然該如何解釋馨兒經常來這裏之後,就沒有人再向我下毒了,難道真的是怕誤傷了她嗎?不或許隻是這天琴園隻有流月一人被收買,向我下毒而已,而我將她拔去之後,那人還沒有找到突破口。”項溫蕙坐在窗前,望著外麵滿樹的嫩枝,恍恍惚惚的想著。其實她的心底更願意相信是後者,但是理智卻隱隱告訴她並不是這樣的。
明日是他歸家半年有餘的時間,父親讓他和哥哥二人去寒山寺還一個願,當初是哥哥,從那懸崖之底冰河之上救了自己,那麼明日就該由哥哥和自己二人去那寒山寺還願,感謝佛祖,讓他們一家人得以團聚。
項溫蕙望著遠處,睫羽輕顫,久久地陷入沉思之中。
所以第二日一大清早,兄妹二人便前往了寒山寺。而之所以沒有帶上項溫馨,則是因為項溫韋還是有所顧忌,他們去寒山寺這件事,隻有父親知道,家中沒有任何人知道,而這次他們也帶走了護衛,如果要是在途中遇險的話,那麼就離他們心中的那個懷疑的人又更進了一步,不帶項溫馨也是為了避嫌而已。
“哥哥,山下的桃花都已經謝了,為何這裏卻開得如此繁盛呢?”項溫蕙好奇的看著四周。
“許是山鬆總比下麵要冷一些,所以桃花盛放的便晚了些罷。”項溫韋指尖拂過路邊樹上殘留的露水,放在指尖,輕輕的撚了撚,笑的答到。
今日並沒有多少人前來寒山寺上香,所以這裏的山路顯得格外幽深寂靜,兄妹二人還願的心情十分的虔誠,所以便讓仆人在山下候著,隻項溫韋偷偷帶了兩名武藝,最是高強的暗衛,在他們身後跟著不發出一點響動來。